“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罢了。”卡戎婆婆吐出一口烟圈,“跟我来。”
“到了。”卡戎婆婆的话音打断泰斯的思绪。对方将一盆水培飞龙草交到泰斯的手中,“把这盆花给那老家伙带过去。”
“您先忙。”泰斯说。他坐在椅子上,张望四周。“希德”的藏修建在风暴中央黑死地区的天空遗迹中,被湖水环绕乘船是唯一到达的方式。泰斯也是收到现任“希德”克莱夫・罗兹菲尔德的信件才有机会前往此。而在此之前圣龙骑士团的骑士们像是无苍蝇一样围绕着双端市的残垣断苦苦寻找狄翁的踪迹。
泰斯双手捧着花,左右端详着,一株即将盛开的飞龙草正昂。他生长的水源被以太严重污染,而只有在如此复杂且极端的环境,才能生开出野生的飞龙草。野生的飞龙草在桑布雷克十分稀有
泰斯仔细听着,也默默记在心里,他跟随着狄翁二十年有余,他们能够接到的桑布雷克政务并不多,不如说这是神皇席维斯特故意控制狄翁能够及的领域。就比如安娜贝拉的所作所为,黑骑士团的建立他们有所耳闻,狄翁经常征战在外,想要伸手去干涉也只是心有余力不足。眼下桑布雷克百废待兴,在狄翁恢复正常神志前泰斯需要先未雨绸缪帮助狄翁。或许可以与藏长期达成合作,罗扎利亚需要两位奥兹菲尔德先生回去重建,而北方的继承人也在此地。这是恢复桑布雷克外交的好时机。
泰斯微笑着起跟上卡戎的步伐,一路上许多人向他们打招呼,卡戎一边走一边向泰斯介绍着每一张面孔。这位是从罗扎利亚逃难来的,那位是曾经桑布雷克的禀赋者,卡戎还调笑着说克莱夫曾经在桑布雷克的禀赋者队待过很长时间。
泰斯已经不记得自己半夜被梦魇惊醒过多少次。狄翁是很少将悲伤表出来的人,他经常忍耐痛苦,直到那些痛苦成为他的日常。如果狄翁殿下不愿哭,那么泰斯会替他哭出来……他抱紧双臂低着,希望能为他的王子分担与承受更多痛苦。狄翁的失忆并不是偶然,泰斯能够在狄翁孩童般的目光中察觉到不安与悲伤。他们太熟悉彼此了,熟悉到看着彼此就像是在照镜子。
“别这么拘谨,你是哈尔波克拉特斯的客人,我自然会好好招待你,先等我算好账。”卡戎在古兹为泰斯倒茶的间隙来回打量着年轻男人。一桑布雷克装束,而且他上那套衣服与那位王子殿下或许是成套的。商人的锐让她不免对这位骑士另眼相看。一早他就听到藏门前的闹剧,石剑几个战士都看不住的王子被黑发骑士三下五除二撂倒在地。鉴于目前她对桑布雷克的了解,他们也并不都是群没脑子的草包。
“古兹,给那个小伙子倒杯茶。”卡戎中气十足地说。
“一口没动?我又不会下毒害了你。”卡戎坐到泰斯对面点燃手中的烟斗。
“来了!”一位材硕大的男背着大包小裹出现在他斯的面前,这位比泰斯还要高出几个的人蹑手蹑脚地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哈尔波克拉特斯那老子让你过来拿东西?”卡戎婆婆抬起一只眼睛,手上还在忙碌着算清账目,战争结束,察各地货物通成了她的要紧事,“你去那边等一下。”她抬起拿烟斗的手,指了指厨房旁边的小桌子。
“希德先生所建立的‘藏’真是了不起。”泰斯开口,“我有些能够理解殿下为何会选择来藏帮助‘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