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写着“飞龙”几个字。
我推开门,狄翁跟在我后。在我们踏入房间的一刹那,屋内的欢声笑语一下子被切断了。我们尴尬地走了进去,那些人纷纷看向我们。或许我们是少见的外乡人,又或者……我察觉到他们的视线都集中在狄翁上,我下意识将他拦在后,出防备的姿势。
“欢迎光临飞龙酒吧。”一位像是事人的中年女人走到我面前。她穿着中世纪的长裙和围裙,脑袋上还系着包彩巾。她将我们领到靠墙的座位,从口袋中掏出菜单,“吃点什么?你们这样的外地人可是稀客。”她掏出小本子随手记录着什么,她全程没有正眼看我们,语速像机关枪一样飞快。
“你们可以尝尝桑布雷克特产的酒,还有油罗勒面。”她继续自顾自说着,拿准了我们不会点别的东西。
“那就你说的这些吧。”狄翁放下菜单,他把菜单倒扣在桌子上,出菜单背后的怪异图案。一个长着巨大蝙蝠或者龙翅膀的人,他手持长枪在刺向一个人。他的额有第三只眼睛,那第三只眼睛被涂上了金色的颜料。
在狄翁说话后,酒吧中又恢复了热闹的景象,负责点菜的女人飞快地抽走菜单,扭着丰腴的板向后厨走去。她路过一桌桌客人,从客人们的表情上看她大概是对他们使了什么眼色。从这里我猜测她是酒吧的老板娘,并且在警告那些酒客不要闹事。
“你在想什么呢?”狄翁突然问我,“你一直在盯着那面墙。”
他提醒了我,我从发呆中抽回思绪。视线打量起酒吧墙上招贴的画报与照片。
“看看那些照片。”我小声说,“它们看起来有些年了。”
“每一幅上面都有不同的人,他们看起来不太高兴。”狄翁说。
“那是「巴哈姆特」的祭品。”一个喝醉的酒客端着酒杯靠了过来,他上带着厚重的酒臭,我不禁掩鼻。他靠着狄翁太近了,我想尽快赶走他。狄翁制止了我,他说想听详细的信息,有关那些照片以及「巴哈姆特」。
“「巴哈姆特」是龙神,是瑰丽格尔女神愤怒时的化。没人愿意它出现,所以每年会在「飞升仪式」上让一群倒霉办成龙围着篝火舞,以讨好女神,告诉她,镇子的居民十分友善没有斗争。”酒鬼嬉笑着说。
“为什么说是倒霉?”狄翁问。
“哈,外乡人,要不是为了旅游开放,我们才不会继续这么愚蠢的活动。围着火舞的龙舞者会在今后的一整年浑浑噩噩染上霉运,没人想倒霉。”酒鬼继续说。
“凯文,你喝多了。”几个看起来是他同伴的人连忙拉住他。他们一边捂住酒鬼的嘴,一边向我和狄翁说,“没有什么厄运和倒霉,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巧合?!因为我参加了他妈的飞升仪式,我的女儿差点淹死在河里!”酒鬼高声大喊。
“凯文!再闹下去就从酒吧出去。”那个中年女人从后台出现,她手里端着一盆凉水泼在酒鬼的脸上,“是瑰丽格尔女神救了你的女儿,没有女神,你的女儿早就死了,不知感恩的东西!”
狄翁蹲下急忙搀扶起摔倒在地的酒鬼,他扶起对方时,我看到那个叫凯文的酒鬼脸色发白。他们一群人直勾勾地盯着狄翁,然后意识到什么似的匆忙逃出了酒吧。
“该死,他还没结酒钱。”女人大喊,“别让我看到你第二次。”
“别听他瞎说,本没有这种迷信的事情。”看起来是凯文同伴的男人走到狄翁与我的面前。
他向我们介绍自己是白龙大西侧杂货铺的老板,除了售卖货品,他还承担了镇子里的一些通讯维修工作。并且又向我们打包票说,“飞升仪式”单纯无害,是为了复兴镇子旅游业才被重新提上活动日程。现代化社会,村子中大多数年轻人早就没人信远古的神祇了,现在将瑰丽格尔放在重要的位置上,也只是一个传统民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