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对怜评价很高。”天和辉挂上视频电话，拿着发带坐到糸师冴边，“爷爷喜欢她不苟言笑的模样，一直夸你是好榜样。”

        如果这就是爱。

        “……”糸师冴没懂，一直等他笑够才动手给他编发。

        “当然是你的问题，我是为你们着想、替糸师君看着你。依我之见，你也只比你父亲靠谱一点而已。”天家主给和辉倒了一杯茶，让他坐到自己边，“为男却长得这么漂亮，长期把自己当成资源展示给别人，太轻浮了。”

        （和辉：把冴还我。）

        “我之前都不知爷爷是这么看我的。”天和辉回家后把自己遭遇的一切转述给了糸师冴。

        “哈哈哈哈……”天和辉不知从哪悟出几分幽默，笑了起来。

        “我是先天的。”糸师冴。

        “……你难是因为这个才拒绝我靠近、自己天天缠着冴的？”天和辉如梦初醒，感觉自己平白无故损失很多与冴相的时间。

        想要见到和辉的笑颜，能够耐心听他讲述足球以外的事情，会在意出现在他边的其他人。和凛一起踢足球很开心，如果踢进了和辉给自己的传球会更开心，即使不能在场上与他一起奔跑，让和辉站在中场休息时自己能看见的地方也可以。哪怕在异国，仍会有人奔赴万里来拥抱自己。

        几天前天和辉提议把糸师怜送到天家主那，并邀请糸师冴过两人世界，糸师冴同意了。

        “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行为举止也该收敛些。”

了笑，“更何况他还生下了怜，没让天家断你手里，真是奇迹。”

        直到糸师冴的嘴里被了颗章鱼烧。

        “……”被告知给自己发邮件的幕后主使居然是和辉的祖父，想起当年和辉背后被训诫的伤，糸师冴一时间陷入沉默。

        “前锋以外的普通。”

        “冴也觉得我不该继续当模特吗？”被亲人否定，天和辉不免有些气，手中的食材似乎也在和他作对，他不得不用筷子和落在碗里的鸡壳斗智斗勇。

        “我没想那么多。”年少的悸动早就在时间长河中沉淀，心中始终不灭的是对足球的执着与自我，年龄对他而言是能否继续奔跑的沙漏，至于和辉与怜，他更倾向于自己选择了责任与习惯，只是既然被问到，糸师冴也认真想了想，“圣佑幸是你的一分，我也只是普通地喜欢着你。”

        “放心，我和你父亲都只会有你一个孩子，你是亿万分之一的奇迹。”糸师冴摸着女儿的发，罕见地以温柔的语气喊着女儿全名，“糸师怜，你知亿万有几个零吗？”

        周围的商贩已经陆续出摊，昏暗的街被照亮，糸师冴看着天和辉伸出空着的手去接巧克力香蕉，心想，原来他刚刚和自己说的是这件事。

        “我不要弟弟妹妹，爸爸只能有我一个孩子！”糸师怜大声。

        周围的环境甚是喧嚣，糸师冴听不清天和辉在和他说什么，只能从交握的双手感受到他脉搏的动。天和辉的掌心很热，每次落在那早已消失的伤口上时，糸师冴都会有被灼伤的错觉，好像自己被从内点燃。

        糸师冴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和普通人一样仍怀有“喜欢”这种情绪，等他察觉时，已经先行回应了和辉对自己的呼喊，允许被碰、允许被亲吻，允许被侵犯。

        糸师怜临走前抱着糸师冴不松手，要和冴勾小指，冴还不至于连这都不懂，问她有什么要求。

        天和辉和糸师冴穿着和服走在镰仓的海边，太阳还没完全落下，不远的烟花已经开始绽放，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和辉穿着木屐，冴穿的普通球鞋，明知要走沙地却还要穿木屐，糸师冴任由天和辉牵着自己的手来维持平衡。

        “……那是我的问题？”天和辉更不解了。

        “底数相同的乘法，指数相加就可以了，亿万是是12个0。少看你爸爸，多看书吧。”于是，天和辉顺利送走了女儿。

        “……”糸师怜被问傻了眼，他爸这个足球脑袋怎么会问她数学题，她也不是不知亿万是什么意思，只是亿与万的乘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