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叶霜星也已不复两年前那般没心没肺,他握着李铖的肩膀,想说些什么安的话,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只能直直盯着李铖的眼睛,焦急之色现于眼底。
李铖靠着船,面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但实际上他在听到“等再过两年给我说一门好亲事娶个妻子回家”这句话时,心猛的一,后面叶霜星说了什么,他就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了。好半天终于缓过神来,一手抚着叶霜星额:“又在说胡话,男子娶妻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莫非你要孤独一生不成?”叶霜星听得此言,便也不再多话,又合上眼假装睡着了。
李铖看懂了他的意思,拍拍搭在自己肩的手,站起来与叶璜说话。叶璜的想法很简单,如今好友离世,李铖年幼失怙,他想把李铖接到自己府中与叶霜星一同教养。但李铖听罢只是摇了摇:“府中也来人问过我的意见,父母的抚恤算上府中的贴补,够给我安置一座宅院,另由朝廷出钱请先生教我功课,但我拒绝了。”叶璜听出他言外之意,顿觉虽在意料之外,但也的确是李江心的儿子能出的决定,少年腰背成一杆枪的笔直,言辞铿锵字字掷地有声,“李江心的儿子,活着该在战场上驰骋,死也该是革裹尸,断没有躲在市井间汲汲度日的理。”
回程时叶霜星依旧很是焦躁,对于自己父亲没有继续劝说李铖和他回山庄这件事十分不理解。叶璜看看自己没出息的儿子,心情沉重解释:“狼终究是要回归属于自己的山林,无论你的初衷是什么,都不能成为将狼困在铁笼中的理由。”叶霜星听懂了这番话,只是仍旧心有不甘,“可是”了半天也没有可是出个结果,最后只能郁郁闭上嘴。叶璜知他心中担忧,又安抚:“父亲会托人多看顾,你也不必过分忧虑。”
叶霜星十三岁这年的立春,李铖应了假期陪他去城郊游湖,少年的量抽条似的疯长,两人都已不是当初圆圆矮矮的小团子模样,叶霜星懒散躺在船舱里,脑袋枕着李铖大,舒服的直哼哼,突然想起什么又皱起了眉。
李铖见叶霜星睡去,也不再言语,只是摩挲着颈间一个小葫芦挂坠出神,眉宇间满是落寞。随后他眯着眼,下了关于未来的决定。
李铖心如擂战鼓,慢慢闭上了眼睛,却在心里唾弃自己:“我在什么?他拿我当挚友兄弟,我却趁他喝醉酒对他这种事?”心里无比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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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把脸埋进叶璜前襟,闷闷的“嗯”了一声权作回答,再也无话。
“你那时,哈哈,惊了,一屁栽到地上,”叶霜星一张脸醉的飞霞落红,说起年少糗事笑的打嗝,笑着笑着自己倒在了坐席上,一双眼早已是水雾迷蒙不见半分清醒。李铖凑过去看他,两人便在这样的时机里越靠越近,最后情不自禁的吻在了一起。
虽李铖自己表达了要接替父亲的想法,但天策府怜他年幼,前几年只安排一些安全的事务给他去,其间也有叶璜打过招呼的缘故,很一分事情都是与藏剑山庄接洽,倒令李铖与叶霜星的走动愈发多了起来。每每李铖得了假,叶霜星便要带他去茶楼听戏、去郊外踏春、甚而还有一次叶霜星玩兴起了,想要带李铖去花楼喝酒,被正直的李铖从门口拖了回来。
这一年的夏天,李铖十五岁生辰当天,叶晨星定下京城最好的食肆,两人对坐而饮,间或讲一些好友之间打趣的话,说一说各自在外的见闻。有趣事佐酒,不消几时,便都添了几分醉意。
“近来我父亲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着不求我有出息,等再过两年给我说一门好亲事娶个妻子回家,安安生生过日子就是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是有些不耐烦,把眼睛撑开一条觑了觑李铖已经线条分明的下巴,换了语气续:“他在说什么疯话,少爷我这般芝兰玉树丰神俊朗的男子,谁人得上啊,还不如把你娶回家得了。”说着说着就红了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