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先生？”凤昭幼皱眉，努力回忆面前之人。

        对了，桑染。那位她刚入南疆时曾照顾她的医者。

        “我为什么会梦到你？”

        凤昭幼以为自己会梦到伽蓝舒，抑或是皇姐，甚至君昼云祁他们，可为什么会是她？

        “您不是梦见我，而是我入了您的梦。”

        桑染看着梦境中明显出现了裂痕，不禁忧心忡忡：“殿下，时间不多了。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您，烛九阴就是圣子，他只是恢复了真后失去了记忆。”

        凤昭幼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想来殿下知南疆族的图腾是凤凰，可我们并不是从一开始便侍奉凤凰的。”

        凤昭幼沉默不语。

        桑染看了眼凤昭幼，又看向梦境边际如野兽嘶吼般的电蟒：“南疆族初始的守护神是烛九阴。”

        “数千年前烛龙之神恋慕凰族，可那位凰族因故陨落，烛九阴神火熄落，自我封印于凡间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要南疆族自此世代侍奉凰族。”

        “自此南疆每位圣子，皆是人首蛇，有烛九阴般强大的力量，却也如烛神一般永远求而不得。”

        凤昭幼脑中忽然想起柯染的话：“阿舒的父亲……”没等说完便止住了。

        桑染点：“那位大人是上一任圣子，您应该知了他的结局，现出蛇形，吓死爱人，疯癫而死。”

        “而圣子并不像之前那些圣子一般只带有些微烛神血脉，他是真正的烛九阴。”

        凤昭幼面色恍惚。

        “南疆暗中生变，柯染进入无名谷后应是碰到了圣子，他上带了蝎长老的毒血，为的就是他现出原形提前进入疯癫状态。”

        “可……可他父亲不是因为吓死……才疯癫的吗？”

        “我曾翻阅南疆典籍，得知……上古烛九阴是有求偶之期的，在这期间望堆砌之下便会陷入疯癫状态，最终化为原形无法恢复人。”

        凤昭幼脸乍红又白。

        “可是他没有阿舒的记忆。”

        “他说自己就是烛九阴。”

        桑染叹气：“那是因为圣子陷入疯癫状态后，只会有烛九阴的记忆，而失去他本的记忆。”

        “所以您的意思是……阿舒没有死？”

        桑染点，又摇：“即便如此，无名谷的永夜也会拖死圣子。”

        “无名谷为何会有永夜？”

        “那是封印，封印因失去那位凰族而疯癫的烛九阴。”

        凤昭幼心绪实在复杂，久久不语。

        桑染却觉荒凉：“圣子曾预料过此事发生，提前嘱托我若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便助您离开，可惜还是晚了。”

        “那他呢？”

        桑染沉默不语。

        “还有一件事，需得让殿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