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宴果斷拿出第二計畫:“那讓我住在昭陽殿好嗎?”
雨越下越大,她擰著濕漉漉的袖子,有些發愁地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
持續了一個月的夢魘,終於安宴在皇太后的宮中堵到了新任皇帝。
“母後說,只要你不覺得煩……”
天越來越冷,外衫上的雨水已經打濕了內裏的衣服,感受到水珠在體上動,安宴哆嗦著,有些後悔自己作死般求偶遇的腦殘行為。
承歡笑:“皇兄,你也來散步嗎?”
兩天之後,安宴入住昭陽殿,離皇太后又遠了一步。
宮殿房間眾多,裏面還有小花園,簡直自成一體。所有人都在整理搬來的東西,林安宴一個人拖著長裙在花園中走動著散步。她一向不喜人多,宮中侍婢都極懂察言觀色,不會出現在她走動的地方。
正巧,大抵也發現自己走得太遠以至於回不去,顧靖淵繞了幾圈,徑直往這個亭子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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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公主殿下,衣服已經濕透了,緊緊地貼著她的體,以至於那平常被厚實寬大的布料裹得嚴嚴實實的體曲線,完全暴漏出來。少女發育良好的口鼓囔囔得仿佛揣了兩只兔子,在呼之下輕輕起伏著。纖細的腰肢不堪一握,似乎輕輕一折就會斷掉。濕漉漉的長裙黏在少女的上,形狀清晰可見。
初冬的雨淅淅瀝瀝,安宴並不在意,她繼續往前走,直到上外衫都濕透了,她才發現……自己走得有點遠,已經回不去了。
“都是大姑娘了,怎麼還這麼莽撞。”顧靖淵皺著眉責備她。
顧靖淵嗯了一聲,打量著她,再次皺起眉。
顧靖淵體一僵,隨即伸手扣住她肩膀,以免人撞到自己上,在她站穩後,立刻將手收回。
看到這樣端正的少女影,顧靖淵勾勾,漫步走了上來,探探外衣上的幾點雨滴。
“後宮中的事,你應該去問母後。”顧靖淵臉上十分不贊同,卻依舊這麼說。
在母後那裏吃完飯,安宴一看顧靖淵要離開,立馬告別太后,連蹦帶地追了出去。
昭陽殿,是後宮中除了皇帝住的乾正宮和皇后所住的椒房殿之外,最龐大高貴的建築宮殿,也是歷朝歷代寵妃們居住的地方。當然,為了讓下班的皇帝最早見到寵妃,昭陽殿是後宮所有宮殿中,距離前朝宮殿最近的住所。
忽然下雨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有人來找到她。
“承歡。”他喚她。
就在後悔中,忽然看到顧靖淵雨中漫步的黑色影。
“皇兄一龍氣,想必能震懾住那些魑魅魍魎。”安宴理直氣壯地諂媚。
不緊不慢,閒散舒適。
一時間,她有些為難。
一路奔跑,追得過於匆忙,以至於皇帝陛下都停了下來,她還沒有停下,結果一頭撞了過去。
安宴立刻坐端正,背對著顧靖淵,裝作一副觀賞雨景的樣子。
靠得近好勾搭嘛!
“我最近……”安宴垂著眼,沒好意思說出事實,“有些夢魘,就是鬼壓床!想找一個侍衛壓壓邪。最好是那種……殺過很多人的,能鎮住鬼祟。”
“隨你。”顧靖淵說了兩個字,就帶著他的大隊浩浩蕩蕩離開。
安宴狼狽地躲到八仙亭之中。
她順著路,徑直往靠近乾正宮的方向走。
後宮除了皇帝和太監,基本上就沒有男人了,當然不可能讓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入住公主殿裏。
她想起來呼喊他,又怕這樣會讓他覺得自己不淑女。顧靖淵本人應該比較喜歡循規蹈矩的女孩子,他也是一直這麼教育她的。萬一他對自己印象變差,再刷好感度應該會更難。
顧靖淵表情古怪,卻搖了搖頭,“荒謬。”
安宴歪歪腦袋,抓著他袖子將他扯到一邊,踮著腳湊近他耳朵說悄悄話:“皇兄,你能給我找一個侍衛嗎?”
安宴裝作剛剛發現的樣子,驚喜回頭:“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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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後宮,要侍衛什麼?”顧靖淵無比堅決地將袖子抽出來,主動歪下頭湊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