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宴雖然沒考慮到這一點,但她知,太后那邊的其他人一定會在這期間趁虛而入。所以,她只能慶倖,自己要辦的人是皇帝,誰也沒辦法將皇帝給替換走。
讓你這會兒裝深沉,待會兒幹得你求饒!
可問題是,她是一國公主,雲英未嫁,怎能主動開口去找這種藥?又有哪個人,敢把這種藥拿出來賣?就算買回來,這種完全不清楚副作用有多大的藥物,她又怎麼敢放心入口?
他們已經計畫好了,一旦公主用藥,就用按在宮中的釘子,將公主傾慕的人換成自己人。反正到時候公主也神志不清,就算發現錯誤也只能繼續下去。
安宴扁扁嘴:“能有什麼不好的結果?他要是敢負我,娘親您可是不會放過他的,對吧?”說著,出討好的笑。
皇太后曾是個聰明大膽的女子,不然當初也不會大膽地將好友藏到自己宮殿中,更不會在皇帝二度藏嬌時再次准地找到金屋的所在地。
為了避免破瓜之痛,她只能讓自己的體在藥物之下,更快動情。
皇太后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第一次覺得這個小棉襖有些煩人。
換了套紅色的長裙,又讓侍女把長髮乾淨後,綰一個松松的髻,安宴一邊命人收拾出一桌好菜,一邊吩咐人去請皇帝。
大抵是顧靖淵忙,耽擱了好長一會兒,直到暮色完全降臨,他才姍姍來遲。
吩咐了侍女,要通知皇帝哥哥前來昭陽殿參加兩個人的告別宴後,她這才開始收拾自己。泡在昭陽殿巨大而舒適的浴池中,安宴拿起小瓷瓶,再度打開看了看聞了聞。
可沒有原因,她是無法找太后拿藥的。不到最後關頭,太后肯定不願意將藥給她,所以,她需要創造出一些緊迫的時局,將自己的太后母親給到不得不給的地步。
自從堵了幾次顧靖淵,發現他的刻意躲避之後,安宴便確定,他有什麼心結無法解開,所以不願意對她動手。這個男人倔強又固執,不願意的事情,不遇到多少威利誘,都不會去。
她的計畫很成功。
淡淡的甜香,從裏面飄出來,卻並沒有擾亂她的思緒。
太后冷哼一聲:“單單吃了這東西,或只點了那熏香,效果不算太大。只是,若先吃了這藥,再嗅到熏香之氣,沒一盞茶的時間,人就支撐不住了。”她皺起眉頭,“我依舊認為,這是下下之策,你最好和那個人談一談,免得最後出現不好的結果。”
“妹妹的,十分憂心母後的體和心靈,放心不下母後,想和皇兄簡單聊幾句。”
畢竟,未來皇帝的生父,這樣的名頭,已經可以誘惑無數年輕人飛蛾撲火了,更何況,承歡公主是那樣的美麗。
涉及到孝,顧靖淵他就算想不來,也得來。
而女兒這個延續著自己血脈的孩子,將會是國家未來的繼承人,所以,萬一傷了體生不出孩子,再也找不到能比承歡公主更合適的人選,太后娘家豈不是更抓狂?
而且,不得不說,太后娘家那些人想得更長遠。
所以她只有下藥,先上了他再說。
唯一安全的,就在皇太后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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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宴將體洗乾淨,從瓷瓶中倒出一點透明的體,均勻塗抹在內花周圍,又往花莖口稍稍抹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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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靖淵隔著圓桌,遠遠地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她忙活,卻皺著眉頭不發一言。
而且,任誰都想不到,承歡會在拿到藥的第一時間,就去使用。
好奇地拿著瓶子晃了晃,安宴眨眨眼睛,出絲毫不專業的表情:“把這個放進去就行了?”
只是現在,她的非親生兒子了皇帝卻遲遲無子,她的親生女兒卻又是個有勇無謀的傻瓜,她唯二的兩個親人都這麼不給力,皇太后選擇依靠自己娘家來為自己鋪路,或者是,在娘家的脅迫下出這樣的選擇,是理所當然的事。
知晚上有一場惡戰,安宴早就吃飽了,見到皇兄大人,行禮之後急忙叮囑人再度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