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安宴如願以償地睡到了皇兄,這件謠言之事,也無人再提起,仿佛就這麼慢慢被遺忘掉了。
初冬之時,新帝上位,自然補充了一番朝堂的新血。由於太子殿下繼承先皇遺旨,要將先皇未完成的編纂事業繼續下去,就提了幾個人,協助秦大人共同進行。其中,就有這個劉勉勤。
“怎會不急?”清平想到平時阿娘的嘮叨,心中就跟著恐慌,聞言急忙扭頭一看,卻見承歡公主正垂著眼眸,因帶了笑意,纖長的睫猶如蝴蝶的雙翼,輕輕顫動著。她懶洋洋地斜倚在座位上,纖纖手指捧著瓷白的茶碗,說不出的好看。
清平看了看四周,遲疑著沒有說話。
雖然她很快就發現枯枝從外竟然有人,並端著公主架子試探一番,方得知他並未偷聽到剛剛的話之後,才如釋重負地離開。但承歡公主眉目哀愁、淚光盈盈、神情哀婉之色,早就入了那位劉大人的眼,進了他的心。
想起來了。
“過兩天就返程。”安宴抬手,將領緊了緊,抬眸對清平微微一笑。
而安宴之所以知他……
此時的公主,著黃色的襖裙,裙上鑲了一圈雪狐的邊,看起來明亮又和。雪白的領在脖子上微微下,出幾乎和領同色的修長脖頸,上面還帶著點點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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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匆忙又羞窘,安宴只記得他介紹自己姓劉,是編纂什麼東西的,其餘的全忘記了。這會兒聽到清平提起,難免有些反應不過來。
試圖拯救公主的他,會些什麼,誰又知呢?
幾個月之前,“剛繼位的陛下為了穩住朝堂,要將承歡公主嫁給外使”的謠言,飛邊朝堂內外。這個謠言,就是承歡在皇宮圍堵皇兄、卻遍尋不得,對著一從枯枝自言自語地亂編臺詞時,無意洩漏出的。
安宴更加好奇了。
“劉大人……怎麼了?”
“誰?哪個劉大人?”
清平湊上前來,壓低了聲音:“劉大人輾轉託付了好幾個人,最後聯繫上了哥哥,哥哥又托了我,所以我才斗膽問問殿下,如果殿下覺得清平多嘴,就當作沒聽過好了……”
劉勉勤此人,先皇在位時不聲不響,是個毫無存在感的人,偏偏等太子繼位、承接編纂之事後,屢屢得到秦大人的誇獎,說他認真勤奮,不愧於自己的勉勤二字。
安宴看看她為難遲疑的表情,好奇心爆棚,揮了下手,讓周圍站著的侍女退下,這才扭頭去看清平。
“清平聽說,劉大人也快要議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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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要議親了!”清平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
她頓時就心疼了,將剛剛想說的話,拋之腦後:“殿下,這溫泉別莊的蚊子著實太過厲害,咱們還是及時回去,讓太醫看看吧?”
議親……就議親啊,怎麼了?
“就是協助秦大人共同修書的那個劉勉勤,劉大人啊!”清平有些著急地提示。
清平被美色一惑,呆愣片刻後才晃神回來,想起之前的話題,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問,“殿下……雖說您的婚事有太后和陛下掌眼,但您自己也得上點心啊,清平聽說……”
安宴看她神神秘秘,好奇地側了側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