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那是一張平平無奇的女子容貌，唯獨細長眼角微微上挑，帶了三分傲氣，方顯出幾分美色來。

        “撲通”一下，五少爺軟地跪了下來，哆嗦著嗓子涕淚橫，“叔！五叔！侄兒不敢撒謊，關宅的男人都上過她！

        “胡說八，他五叔您可不要相信這小子胡言亂語，你二哥最近老實得很，他那麼多侍妾通房都用不盡，怎麼會和一個小輩兒槍一個女？”在後屋作上觀的二太太本就不想摻和，可牽扯到她那個夫君，她也不得不出來說幾句……

        從後面繞過來的二太太還未說完，“砰”的巨響在耳邊炸起。

        大少爺連連後退，脊背撞到了椅子，整個人重重倒地！

        話音剛落，女支撐著的假面就煙消雲散。

        關五爺煩不勝煩，對著房頂再度鳴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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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齊齊一怔。

        “沒，是吧？乖侄兒別怕，叔叔幫你了！”五爺俯，在五少爺耳邊低聲說著，扣動了扳機。

        關五爺一匪氣不減，提著槍慢吞吞地斜睨五少爺，“小五，叔問你，動過她沒有？”

        “鬧夠了沒有？”槍聲之後，終於安靜下來，姍姍來遲的大太太轉著佛珠，從廳堂之後繞了出來，示意邊人，將二太太扶下去。

        五少爺哀嚎著捂住下倒在地上，鮮血從他指縫中湧出，零星碎肉在他後炸了一地！

        見女子仿佛難受極了一般，跪在在他腳下蹭著解開衣衫，他更是噁心地用腳將之撥開。

        她神色冷淡又悲憫，深深看了眼兒子，又看了一下這個不曾親近過的五弟，淡聲，“宴突發疾病，早已離世，因著她死前特意叮囑，不要設牌位……故而現在你們，不哪個想娶，就去娶那點子空氣吧。”

        二太太耳朵中嗡鳴個不停，滿目鮮血讓她放聲尖叫起來！

        一聲子彈上膛的槍響，嚇得所有人都是一靜。

        五爺拿槍，抵住了五少爺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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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爺看了一眼，面厭惡之色，隨手將人鬆開。

        “那……”五爺拉過後的女，“這是……”

        宴是老太太專門請嬤嬤調教過的，她就是用來服侍咱們關家老少爺們的！

        二太太被這樣的污言穢語弄得頭疼，早就躲到了後面，屋子裏的幾個男人並一個女，被這樣上膛的聲音引，齊刷刷往關五爺那裏看去。

        五叔，您別殺我，上過她的人多了去，您去找二伯，二伯也上過她！不信您摸摸她肚子，裏頭都是二伯弄的！我……我就是剛剛，才把她從二伯床上拉過來，我還一次沒……”

        “誰知是個什麼髒東西。”大太太輕蔑。

        長期不間斷的交合，才能維持住她這張自己造的假臉。可他們言辭之間，已經沒有男人給她氣，幫助她凝聚鬼力，因而，她的面消失後，自己的臉就了出來。

        月亮漸漸升起，高高掛在半空，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世間的一切悲歡離合。

        五少爺心口發緊，嚨一幹，不知要怎麼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