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沒事。”林靖淵帶著手套，一邊將東西放進箱子裏，一邊回答。

        “沒有。”他地回答，就抽出了衣角。

        如果她什麼都沒有學到，什麼長進都沒有，每一個新世界，和之前又有什麼區別？！

        女孩一雙眼睛漆黑如墨，因為急切而閃著水光，更顯得明亮清澈，她看著他，要多真誠有多真誠，要多天真有多天真。

        如果像之前那樣，每次她想要知他在想什麼，要什麼，都這麼糊過去，那麼，她到了這幾個世界，不就沒有一點兒長進了？

        林安宴：？？？

        “到底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林安宴追問。

        如今氣候冷，天亮得也晚，這會兒還不到上午八點。不知是不是她夢的緣故，總覺得渾燥熱，口幹心慌，總想吃點涼的。

        直覺告訴她，這種時候，最好就像以前的每次一樣，糊弄過去。

        似乎聽到了她心中的猶豫，林靖淵從口袋裏拿出一顆水果糖剝，遞到她嘴邊，問：“要不要去工廠裏看看？”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

        可是……那個廠子裏，應該也有很多喪屍吧。而且這個世，還貪圖一口吃的，也太說不過去了。

        那時的他就是單純地想……她？

        “按照末日的規則，想要被保護，要付保護費。但我保護你，是因為你是我妹妹，這雙手這麼乾淨，不用沾那些髒汙。”

        沒打采地吃了幾口熱過的包子，她忽然想到，這村莊不遠處有個速食麵廠子，生產出的產品，都供貨給了當地的商家，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在原主記憶裏，見過同品牌的涼、涼麵。

        動作一頓，林靖淵那雙平靜無波的黑眸，慢慢地轉移到她的上。

        “沒什麼。”林靖淵避開了她的視線，重新收拾起來。

        最開始，在車上的時候，他好像還說什麼要自己付保護費，然後他們就……就滾到一起了，現在卻又說什麼保護她不需要保護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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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明明壓就不需要付的，是吧？

        “哥！”林安宴索站起來，抓住了他的手臂，“只有我們兩個，哥！這個世界，不是末世之前，還是現在，都是我們兩個相依為命，哥，你不能什麼都瞞著我不說！我有任何想法，都會告訴你，你也應該告訴我！”

        林安宴咬住糖，甜絲絲的味，讓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又遲疑，“那裏應該很危險，我們兩個人去，可以嗎？”

        一時間，他竟覺得，自己的心思太過骯髒，在這樣的眼睛下無所遁形。

        林靖淵慢條斯理地說。

        “那……你能不能教我？我不想你的拖累，也不想總是被你保護。”看他心情不錯，林安宴鼓足了勇氣，試探著問。

        心一片濕潤，窗外已是晨光熹微。

        大概是這個奇怪的世界，這樣奇怪的設定，甚至是接連不斷出現的糟糕情況，出了她前所未有的勇氣，林安宴鼓足了勇氣，伸手揪住林靖淵的衣角，問，“怎麼了？”

        莫名地，林安宴心底陡然生出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