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付英,關新澎是不是好了很多?所以啊,天底下,還是好人多一點。”
林安宴受不了那味,每次消滅完喪屍,都要拿著打火機,將屍堆全點燃。
前世的恩,今生提前報了,也算還他一個人情。
眉目舒展,林靖淵伸手了她的腦袋,重新啟動了車子。
眼神茫然而凝滯。
其中那個相貌更為緻的女孩,幾乎是半軟地攤在某個黃男人懷裏,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望著前方若隱若現的山脈,林靖淵的手指,輕輕敲打在了方向盤上。
末世當,實力橫行。為了活下來,這個隊伍裏有曾經年薪八位數的企業高,也有兜裏空空的無業青年,更有些氓小混混在其中,可所謂的薪水,素質,學歷,工作經驗……一切曾經的籌碼,在“活著”二字前,都失去了意義。
他知,她從首都出發後,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甚至,曾經在深山老林迷路,被老樹攻擊,受了重傷。是關新澎救了她,又和她結伴,才一起走出了那片險境。
影影綽綽的高大男人,將近有十個,而內裏的女,卻只有三個,且個個面容姣好,臉色蒼白,衣著狼狽不堪。
以妹妹的子,能和他相處那麼久,顯然,姓關的小子舉止有度,並沒有出任何讓她覺得不適的舉動。
林靖淵曾經查過妹妹前世歷險的行進路線。
到了茺州,就離東昌不遠了……
好在,隨著車輛漸漸駛上馬路,那段瘋狂的、不知天昏地暗的、一想到就軟的日子,和鬱鬱蔥蔥的叢林一起,被拋在了後面。
天快要黑下來的時候,又一對人馬靠近。
也有更多的冒險者,會循著黑煙前來查看。有時,看到那些冒險者的隊伍組成,她就能明白,裏面的都是些什麼人。
車輪碾壓過馬路上的藤蔓枝條,遠處的路標顯示,距離茺州,還有245千米。
豈止是好了很多?
隨著寒冷的冬季漸漸過去,屍臭味兒也越來越濃重。除了喪屍本自帶的臭味,還有殺掉喪屍後,屍體堆積的味。
給分別在即的關新澎,遞出了一大包食物和防武,目送他的影越來越小,想到林靖淵在付英面前的態度,和關新澎截然不同,林安宴用手肘搗了搗他的小臂,笑嘻嘻:
極致的快樂和恐懼,讓林安宴在冰川與火海之間游離,仙死,罷不能。
領隊的人說話客氣,卻不住後人的眼睛。
就算是走出森林,目睹了末世後一些弱勢群體們的淒慘現狀,關新澎也並沒有將歪心思,打到林安宴上。
公路被坍塌的山石遮住,他們只能繞路,駛入森林。
這場天災雖然只發生了幾個月,卻像是已經過了很久。能結伴行走在危機重重的森林,他們兩人的實力定然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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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都是殺喪屍的,借個地兒,休息一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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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他的眼睛,比姓付的要老實很多,光是前世的因緣,今生就得報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