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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她這個份,還有什麼貓膩不成?
看到裏面一個老鴇,春媽媽笑容滿面地走過去,“哎呦,這不是我翠姐嗎,怎麼,你們軟香閣的姑娘們,都看著眼生啊。”
遞過來的一只是茉莉花,雪白,香氣襲人,林安宴握住花,看著偌大的屋子,收到白花的姑娘只有五六個。
翠姐將人死死捂住,對看過來的翡翠女甜甜一笑,“沒事沒事,不小心摔倒了,我這就帶她回去。”
被叫翠姐的人一聲冷哼,“是啊,也不知哪個不懂規矩的老貨,包圓了全城的貨,害得我只能去郊外找。”
她將自己另一側的辮子也散開,抬手捋著捲曲的長髮,在翡翠女看到自己時,若無其事地抬頭,又怯生生地垂下。
走過髒兮兮的窄巷,推開一扇門,又掀起簾子,明亮的燈光一下子就闖入眼簾。
幾個姑娘面色緊張,不住地互相對視。
她命令。
在叫到她們這一排時,白玉安隔著一人,伸手,在她邁步的同時,拽住了對方的一角。
對方頭白花,目視前方,作案的手還在發抖。
沒一會兒,又來了很多個滿脂粉香的紅花姑娘。
“這一排,最後出去。”
春媽媽笑裏藏刀,“那人家能包圓,也是人家的本事,咱們羡慕不來,您說是不是?”
就算第一個出去,也不是什麼好事。
紅繩掉到地上,被幾只腳一踩,便沒法用了。
天色漸暗,白玉安端坐在一旁,看著洗過澡後穿得花紅柳綠的姑娘們,在屋裏嘰嘰喳喳。
白玉安跟著白花站到一隊,忽然頭微微一痛,只覺辮梢一松,大概是頭髮幹了,綁著發梢的一紅繩竟然松了。
春媽媽帶著這些人,從後院穿過小巷,鑽入另一扇小門。
赫然是剛剛站在翠姐邊的人。
燈光之下的院子裏,擠擠挨挨站了數十個姑娘,加上她們這一行十幾個,竟然有二三十個人之多。
春媽媽靠近了些,低聲,“你放心,最多五天,最少三天,我一定讓老葛,把你的行李給你送回去,這幾天多有得罪,姑娘莫怪莫怪。”
她轉眼,望向罪魁禍首。
林安宴聽得微微遲疑。
沒一會兒,梁嬤嬤再度出現,拿著一個籃子,冷冷吩咐,“安靜,接下來發白花,發了花的姑娘,都站在春媽媽後。”
“刺啦”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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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將花簪到頭上,站到春媽媽的後。
對方被拽得子後仰,跌倒在地,同時,品質不好的裙子也破了個大。
白花站一排,七個、七個排好隊,叫到你們,就出去!”一個手腕帶著翡翠鐲子的女人拍著手,大聲喊。
她“哇”地一聲,剛哭出來,就被翠姐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翡翠女冷冷看她一眼,沒有多說。
“姑娘,我們也是受人脅迫、幫人消災,媽媽我儘量給你找個好主家,望你之後高抬貴手,千萬莫要怪在我們上。”
“紅花站一排,現在,五個、五個,走,跟著黑馬甲出去!
“好了,”忽然,有人大聲指揮起來:
翡翠女沒找到挑事的人,呸了一聲,冷冷地轉了回去。
白玉安注意到,翡翠女轉頭,看向自己的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