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淵哥哥，你體貼我，我又怎麼可能、不想著你呢？

        所以，我來給你準備！

        說著說著，她又激動起來，“而且，你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邊不能沒有女人！

        你二十六了，年紀不小了！

        只是，你也知，無國便無家。

        靖淵哥哥，你常年在外，外面那麼亂，時不時就打仗，我總是擔驚受怕，夜不能寐。一想到顧家五代單傳，最終會斷送在我的肚上，我的心都要碎了！

        你不要嫌棄她，好不好？”

        重要的是你。

        男人又將水杯遞給她，溫聲囑咐，“你啊，只要好好地活著，健健康康，開心快樂，我就放心了。

        小妹她年輕漂亮，鮮又乾淨，雖然琴棋書畫什麼都不會，可她是我們知知底的人，用著也放心。

        顧靖淵沉默了，他的眼睛溫和而無奈地望著面前的女人，半晌，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

        她斬釘截鐵地說，“林家的女兒毀了你的妻子，我便賠你一個林家的女兒，這是我們林家欠你的！”

        之所以投筆從戎，成為行軍打仗之人，不僅是為了保護國，也是為了保護家。

        離開時，指間便夾了十幾。

        你是我的親人，我希望你能沒有負擔、沒有壓力地在我的庇護之下，健康快樂地活著。

        別人這個年紀，孩子都好幾個了，可你呢？偏偏娶了我這樣的妻子！別說給你生養孩子，連活著、氣都困難！

        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你明白嗎？”

        就這樣沒心沒肺地活著，等到了地下，接受顧家祖宗的指責嗎？”

        他對自己越好，她就越是覺得虧欠。

        我知你一向都是為我好，替我考慮，怕我傷心，才憋了這麼多年不找。

        我是實用主義者，只要國家不安定，只要戰爭還在繼續，不是幾代單傳，或者有沒有孩子，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靖淵哥哥，我已經對不起你了，難，你還要我對不起整個顧家嗎？！”

”

        昨天的事，確實太過了，以後千萬不能再了。”

        話畢，一口氣嗆在嚨，她劇烈咳嗽起來！

        靖淵哥哥，他永遠都對自己那麼好。

        至於，戰爭能不能勝利，我們能不能活下來，靠得，從來都是不信命。

        其他任何事，都不需要心。

        心緒反轉間，她的淚水忍不住掉了下來，近乎失控地大喊起來：“那你要我怎麼辦？！

        女人激動地打斷了他的話：“我怎麼可能開心！

        “若伊，你我多年，實在不必算得那麼清，”

        “昨天的事情，無論你怎麼責怪我，靖淵哥哥，我都不會後悔。”

        兩口水下肚，沒了剛剛爆發的力氣，也失去了些許勇氣，林若伊緩緩呼，低聲繼續：“靖淵哥哥，你是個男人，不明白我們女人的痛。

        我絕對不允許別人在你背後指指點點說，顧靖淵什麼都好，就是娶了個不會下的母雞，導致顧家沒了後代、斷了傳承……我不允許！”

        ===

        顧靖淵為她輕輕捶背，又將茶盞端了過來。

        作為家裏的頂樑，我常年離家，導致你胡思亂想至此，是我的失職。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背到後，依舊是柔和的語氣，溫柔地安她，“若伊，我竟不知，你的心裏存了這麼多事。

        這就是我一直努力、一直拼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