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昨夜的帮忙让方应看感到了便利,第二天下午时,他竟然主动差人请我去书房。
我轻车熟路为他整理好公文,又为他将长篇大论的叙述jing1简列出,方便他迅速理解。
神通侯如今大权在握,蔡京、傅宗书之后,朝中相位空悬,神通侯已经实际上掌握了左右仆she1的实权,许多事物都归他chu1理。光是桌上的公文,就是昨夜的好几倍。我废了一个时辰才为他梳理完毕,而方应看今日要chu1理的事物还多着呢。
如此下去,就是铁人也会过劳猝死吧?
“在想什么?”方应看的声音传来。
我正替他磨墨,闻言,dao:“日日批阅这么多公文……未免太过劳累。”
“正是整顿朝堂的时候,万事不过我眼,不放心。”方应看dao,“待去了那些无能之辈,一切步上正轨,就轻松了。”
“嗯。”
没过多久,宋尧敲了敲门:“侯爷。”
方应看停下笔:“今日辛苦你了……你伤初愈,去休息吧。”
我告辞离去,宋尧朝我点点tou,我看到他shen后的婢女托着食盘,上面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我在外等了一会,见片刻后,那婢女端着空碗出来,才放下心。
方应看在吃药调理就好。
我回到自己院子里,提枪练武。枪尖劲啸,刺破长空,将我心中烦闷发xie而出。
我深深感受到一种憋屈。
只会武力……什么也没有用。
在江湖中打打杀杀,能zuo什么?!
什么用也没有!!!
当初方应看在边关领悟的dao理,我虽知晓,却从未像今天这般,感chu2颇深。
只有武力,救不了大宋。只有武力的我,也帮不了方应看。
他在朝堂中博弈制衡,殚jing1竭虑,而我却只能给他分类文书,给他磨墨!!
长枪迅疾如风,仿若风虎云龙,内力随枪尖而行,劲风刮得院内树叶满天。
到底怎样才能帮方应看?!
累tan的我直接与枪一同睡在地上,脑海里又浮现方应看夹在兵书之中的攻辽伐金之计。
之前在碧血营不是没见过军中qi械,再想到铁鹞子那一shen防御……一个计策渐渐在脑中成型。
正好过不了多久,就是方应看的生辰。
若能成功,就以此为礼!祝他生日快乐。
找到了方向的我顿时又充满动力,之前的颓唐都一扫而空。我一个鲤鱼打tingtiao起来,洗了一shen澡,换上干净衣服,就出了门,去寻铁匠唐铸。
结果我兴冲冲去,垂tou丧气回。
没钱……好难受。
我的行踪自然被方应看知晓,他或许连我去了哪里和哪些人说了什么话都知dao。
晚上,我正在房子里一筹莫展,忽而有人敲响我房门。
来的人是宋尧。
“叶公子。侯爷说……你若需要花钱,全bu记在侯府账上。”
就简简单单一句话。
方应看大方,我是知dao的。可问题是……这原本也是我想送给他的礼物啊。
用他的钱,作成东西送给他,那叫什么礼物?
我打发宋尧离去,在床上翻来覆去冥思苦想,忽而又有人敲门。
“谁啊?”我趴在床上问dao。
门自己打开了。
我忙转tou一看――竟然是方应看!
我脸一红,又想到了床tou那件没还给他的衣服,忙拉了被子将自己和他的衣服一起裹起来。
“怎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方应看打趣dao,“还是故意蒙盖tou,让我给你撩起来?”
我躲在被子里刚把他的衣服藏好,忽而屁gu一凉,shen后一亮――方应看果真出手掀开了我的被子。
“说你是猪,你还真把床睡得跟猪窝一般。”方应看挑眉。
“你……你干嘛……”我手忙脚乱坐好,shen上半分气势也无。
方应看啊方应看,为何掀我被子?!
真的……好羞!!
“好奇你在zuo什么,就掀开看看。”方应看dao,“怎么……整个侯府都是我的,你这被子也是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