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从没想过,我的感情……会被回应,能默默帮他,照顾他,我已经心里满足,若是能看见他,得到他的几句嘉奖,就会吃了蜜一般。
如今才明白,他唤我,抱我,吻我……是那么温柔,如春日nuan洋,rong我满shen寒凉,恨不得与他永远沉溺在一起。
他的xiong膛温nuan宽阔,他的臂膀坚实有力,他的吻缱绻旖旎……
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不重要了,我的气息与他的气息纠缠在一起,醉生梦死。
“嗯唔……”
那种缠绵的纠缠,忽而离去了,心里的痛楚陡然明显。我怅然睁开眼,只觉得一片昏花。
“傻子,怎么不换气?”方应看轻笑。
我猛得xi了一口,cucuchuan气,xiong中窒痛顿时消去。
“笨……”方应看见我这狼狈的样子,又低笑起来。
我的脸已经guntangguntang,脑子也昏昏然,比醉酒时还晕。
“我……我第一次……”我小声dao。
“嗯……看出来了……”方应看抱住我,我顺势伏在他怀里,听到了他的心tiao。
原来……原来他的心tiao跟我一样快。
我正静静听,忽而传来敲门声,我忙推开方应看站起来,却是连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了。
“请进。”方应看沉声dao。
婢女带着早膳进来,与此同时宋尧他们带入一张巨大的地图,挂在了画架上。
是行军图。
“侯爷……”宋尧他们似乎还想说什么,结果方应看摇摇tou:“退下吧。”
我dao是我在场,方应看不方便,忙dao:“还是我离开吧……宋尧一定有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不待方应看表态,我已经离去。
宋尧果然留在房中禀报。
要是……我能帮上忙就好了。
方应看受了帝令,现在就要取下燕云十六州。可如今……大宋真的zuo好准备了吗?
上次送他的铁球肯定派不上用场,短期内无法推广量产……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的方式,助他一臂之力。
我在自己屋里研究了大半天,下午时,方应看差人请我。
他竟然已经下了床,披着黑衣坐在书桌前,认真地看着什么。
我刚到门口,他已经抬tou。
“过来……”
我乖乖走近,只见桌上铺着羊pi卷,写着我看不懂的文字。
这是辽使送他的生辰礼。
“好奇萧逸送了我什么吗?”方应看问dao。
“你愿意告诉我,自会告诉我。你不愿告诉我的,我不会问。”我dao。
方应看微有笑意:“萧逸,是萧兀纳的孙子。萧兀纳本是忠臣,却不得辽帝重用,忠心建言献策反而被一贬再贬。萧逸继承爷爷的政治理念,却效忠晋王耶律敖卢斡。敖卢斡是一个知人善用的人,听萧逸之计明哲保shen,实际上一直在筹备。辽帝昏庸,错用jian佞,如今大辽内bu矛盾叠出,岌岌可危。耶律敖卢斡想称帝,纳萧逸言,自请带军伐金。”
“这羊pi卷,就是敖卢斡与我的交易……或者说,萧逸与我的交易。一年前,宋辽谈和时,我还曾预言完颜必反,无人信。如今完颜果真反辽,情形已经与一年前大有不同,萧逸就寻上了我。彭尖代我出面,与他定下这番合约,以辽国ma匹换我大宋弩炮。”
“宋兵之所以败在辽军之下,军纪涣散是最gen本的原因。我大宋,弩好,炮好,偏偏那些军资都进了某些人的口袋,边防兵士无足够的军备,又何来勇气与铁骑一战高下?弩炮就是骑兵最大的天敌,宋军打不过辽军,全赖军队烂在了gen里。”
“可萧逸能看明白,弩炮在守城战中的重要地位。辽国多的是ma匹,却无足够的工艺,而大宋工艺甚好,缺的就是ma匹。萧逸想用ma匹换弩炮,可如今的大宋已经不是一年前的大宋了,想让大宋不出兵助金灭辽,辽国还得拿出更多的诚意。所以,萧逸只能同意我的条件――免除岁供。可他的前提又多了一条――敖卢斡称帝。”
“以弩炮换ma匹?若是辽国又以弩炮攻打大宋,怎么办?”我点出很关键的一点。
“所以……宋朝的工艺必须进一步提升,优胜劣汰。只要工艺不外传,主动权就在大宋手中。可ma不一样……优秀的ma匹总是有限,因而战ma能给军队带来的加持,在于总量。”方应看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