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一块免死令牌。”宋尧。

        我点点：“侯爷让我留府中假扮他，掩人耳目。可我如今已是白发，怕是得染一番才可。宋兄今日晚点，能否送染料至侯爷屋中？”

        “自然没问题。”

        待宋尧离去，我步入方应看的院子。

        屋门大张，桌上满是饭菜。隔着老远，我就闻到了鱼香味，方应看似乎已经等了我许久。

        我进屋与他共进晚膳。这些都是我爱吃的菜，只不过刀工和味与往常略有差异。

        “侯府换厨子了？”我问。

        “何以见得？”方应看挑眉。

        “刀工变得更好了……以前的厨子，切不了那么薄的鱼片……会碎。”我。

        “那味如何？”方应看又问。

        “味略有差异，但差距不大。”我。

        “喜欢吗？”

        “喜欢呀！”

        方应看眉舒展，看上去很高兴。一个答案呼之出――“……是你的？”

        方应看微微一笑：“我难得下厨，跟师傅现学的。今日这鱼必须吃完，一点也不许剩。”

        我从没想过方应看会为我下厨，心里一甜。有机会，我也应该为他下一次厨。

        我吃得很认真，一边吃，一边给方应看夹菜，促他一起吃。方应看本已放筷，又被我喂了许多下腹。到最后，一锅鱼都吃完了。

        窗外早已明月高悬。时间过得太快，明日清晨，方应看就要离开了。

        “今夜……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陪我。”我。

        “今日，我的时间都由你支。”方应看，“想让我什么？”

        正巧，下人收盘子时，宋尧送来了染料和工。

        “想请你……为我染发。”我。

        “好。”

        宋尧讲了大概，方应看已经领会。他学什么都很快，菜如是，染发也是，很快就上手为我染起发来。

        我坐在镜前，看他为我的发忙碌，白发在他手中渐成青丝，好似时光在他手中倒。

        “在想什么？”方应看问。

        他明明在为我染发，却能发现我在走神。

        “想到曾经一些朋友说的诗。”我，“两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

        这是过去在那个世界里，看到玩家们说的一句现代七绝诗。

        “既然相思，两淋雪梦白首，不若千里共赴渡厄逢。”方应看。

        “这可是你说的。”我挑眉，“到时候，你不回来，我就去寻你。”

        方应看的手一顿，又继续染起来：“好。”

        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