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复吻下，这一回，我闭上眼。

        我抱紧他：“在那一吻里，我好像……成了一只三清山的鹤。啄入一片桃花，潜入春溪饮温，误扰潜龙修行。那条龙儿却邀请我共戏龙珠，我与他正玩得欢快，他龙爪一张，忽而带我上至云端观莲台，下至海窟游龙，东寻旸谷沐日火，西入大荒感月寒。再归山林，云雨成烟，四野朦胧，潜龙戏雨，白鹤穿云，忽而风过，天光疏云影，烟雨蒸腾之中，潜龙入水，白鹤啼飞，二者匆匆离别了，只留我……怅然若失。”

        方应看垂下眼：“是我拉你入局的。再不真实的事，多年谋算下也能成真。当初与城共亡，我也未曾想过会有如今一日。”

        好似咙要被开至胃一般，我不小心出一声。方应看僵住一瞬，继而偏过用膝盖我，想让我离开。

        “好了，只是一场吻中的幻想……龙就在此呢。”方应看指了指自己衣摆上绣的龙。

        “什么？”

        “嗯……”我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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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闭着眼，吻得动情，而我睁着眼，看他睫羽纤长，眉羽分明，都是我最爱的模样。忽而，他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眼睛点满了光，全是我。

        他用温凉的我的，想用撬开我的嘴，我忙偏过不给他亲。

        下的自口中掉出，我猛地咳起来，嘴里一怪味。空气重新进入腔，恍若劫后余生，我在方应看怀里，虚弱极了。

        “把他们……绑在一起。”

        我咳了几声，嘶哑：“你了……一定很舒服吧？”

        仿佛入一片桃花，三春阳下晨温，与潜溪游龙口中戏珠，缠缠绵绵，不知归期。

        “你是不是傻？”方应看很生气。

        “为什么？”方应看不解。

        方应看已经自己摘掉了蒙眼封嘴的红绸。此时，他抱着我，满眼都是我，我甚至从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鼻红眼的狼狈样。

        昏沉窒息之中，但闻一声低啸，方应看猛地一抖，我只觉得胃里一……接着是绸缎撕裂的声音，下一刻，一双手扶住我的肩，将我抬起来。

        我微微翻，看向方应看：“那白鹤不知要去何，那潜龙也不知将归何方，二者又岂能再见面？”

        “为什么？你……难不舒服？可是……”你都出来了啊？

        方应看抱住我：“不过……我抱着的这位，如今才是真龙天子。”

        我怎会放弃，一口作气将那魁梧之物至底。真的很难受……但心里又有些甜蜜。方应看愿为我束手就擒，我为方应看如此，亦是心甘情愿。

        “待大宋海清河晏，待你我心愿达成，我们就离开这，回三清山，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我。

        然而画卷终有尾，人生终有死，大梦终有觉。巫山云雨尚未歇，天光已，汽水蒸腾，鹤唳九霄，声声啼啸是离别。

        “接吻的时候，别走神，闭眼。学明白了？”方老师教导。

        不待我回答，他已经捉住机会再次叼住我的嘴，长驱直入……他的气息与我的气息难分难舍，为一。

是爽的。我能感觉到，间吞咽时，口中的又胀大了一圈。我憋了一口气，又继续往下吞，想让他再舒服些。

        “下次……不许再了。”他沉声。

        “分明是披着龙的鹤。”我，“有时候，我都觉得一切发生得太玄幻了，不真实。”

        温热的掌心抵住我的手，纤长五指插入我的指，十指相扣，永不分离。这双手带我上天入地，一会在云端，一会在海底，一会飘飘然，一会昏沉沉，一会灼热沸，一会冰冻寒霜。

        “味……不好。”我犹豫。

        “仙鹤归天，应龙入海，自然是天海两端。”方应看，“不过……苍龙有翼，却可飞天寻仙鹤。待应龙修行有成，二者或有再见之日。”

        “好啊。”方应看挑眉。

        “嗯……”我乖乖点。

        我的手刚想去摸他那儿，就被他的手捉住了。

        我渐渐走出方才的失落，在他鼻尖亲了一下：“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让龙与鹤永不分离。”

        “唔——！”

        “因为会伤着你，傻子。”方应看叹，低下轻轻亲吻我的。

        “我的东西，你不嫌弃，我又怎会嫌弃？”方应看。

        我笑着轻打了他一拳。

        “哭什么？”方应看问，“我亲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