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都可以，那为什么我不行？

        “我早就疯了。你也知的，不是吗？”

        他缓缓抬起，眼中是绝望、是憎恨、是迷恋，

        “高启盛！你他妈疯了吗！”

        “到酒店门口接他是吗？”

        无论是陈书婷和她的拖油瓶，还是唐小龙唐小虎陈金默，他都忍了下去。高启强不会是他一个人的，也不会是其他任何人的。所以他可以选择后退一步，退回到弟弟的份里，如同最忠诚的信徒一般仰望着他遥不可及的神明。

他说强哥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十一点到……”

        高启强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他当然知，那可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弟弟，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高启盛眼中的痴狂爱恋，以及他对陈书婷的强烈敌意。可他除了忽视还能怎么样？只要没人破那层窗纸，自己就只是他的好大哥，他也还是那个聪慧懂事的好弟弟。

        高启强睁开眼看到的便是熟悉的花布床单。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着胀痛的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我爱你啊，哥。不是兄弟间的爱，你早就发现了吧。”他走到床前坐下，面带苦涩地看着哥哥下意识后退的动作，“你明明知，却假装一切都不存在，好像我永远都只能是你的弟弟。”

        “……阿盛？你怎么……”高启强想要撑起子，却发现手脚都不知为何使不上劲。

        看着高启强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与难堪，高启盛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他知高启强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想装作一无所知继续粉饰太平。高启强爱他，很爱他，他也知，只不过他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本来，我也想过，就这么一辈子当你的弟弟，我也心满意足了。”高启盛低垂着脑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可你，偏偏要去别人的婊子。”

        明明本来都是他的。

        他轻柔地搂着高启强的后颈将他放到了床上，目光眷恋地扫过他平静的睡颜，随后伸手解开他的衬衣，出那人满是爱痕的雪白膛。纤长的手指轻轻过微微颤抖着的白肉，时不时恶趣味地挑逗立的，听着高启强模糊不清地息哼叫，高启盛的眼神又暗了几分，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放肆起来。

        “呃，是。”

        我记得我明明是在阿盛家喝茶，怎么一觉睡醒就到了老房子那里？

        高启强用自己最纯粹的爱意喂大了这只贪得无厌的恶魔，付出自己能给的全满足它日渐膨胀的胃口，可恶魔总是得寸进尺，它想要的，是高启强的一切。

        高启盛淡淡地开口，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着这样的弟弟，高启强突然有种莫名的心慌。

        他不可置信地低下，才看见自己脚腕上正拴着一细细的银链。

        唰。

        小兰是他心爱的妹妹，所以他愿意分给她一分，但也只有一分。而那个叫陈书婷的女人从天而降，抢走了他的哥哥，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爱人。他恨死她了，甚至认真地思考过如何不留痕迹地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他还是下不了手，高启强似乎真的很爱那个女人，而他是舍不得让哥哥难过的。

        “小虎，你把地址发给我，然后回来，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消息。”高启盛黑着脸，抽回被他啃咬出血痕的指尖。

        而现在，他的神却被人拉下了神坛，染上一尘土，被侮辱、被践踏、被玷污。

        高启盛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的。他抱着不省人事的哥哥走上了楼，高启强人不高也不壮，小小的一只，很适合被抱在怀里。恍惚间高启盛回想起小时候被哥哥抱着走在回家路上的情景，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刻。可惜后来他越长越高，哥哥却不再长大了，常年的劳累拖垮了他的，渐渐的他开始直不起腰来，更别说抱起自己或小兰了。再后来，他总是默默地比对着俩人的高，想着等我比哥哥还要高了，就可以抱起哥哥了。

        拉开吱吱作响的木制大门，高启盛走进了从未有人踏足过的三楼――当初，他其实找人重新装修过，不过只有这一个地方。而这里连高启强和高启兰都没有来过，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基地。

        “哥，你醒了啊。”

        “你在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