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阿强。”

        陈金默的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心心念念六年的男人已经钻进了他的怀抱里。

        高启强喜欢的是女人，也从未对男产生过什么兴趣。这他最清楚不过了。如此肆意的啃咬标记，他只能感受到亵渎与占有。

        他苦笑着，眼眶泛红，一滴泪珠从眼角落，砸在了陈金默发酸的心尖上。

        两人难分难舍地吻在了一起，栽倒在了陈金默摇摇坠的破木床上。听到吱呀的一声巨响，高启强掏男人裆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笑了起来，眼睛亮亮的，打趣般提出要送对方一张结实点的大床。

        溢出的保护冲垮了陈金默的理智，他强压下心中那诡异的兴奋感，坐起来扶住了高启强的肩膀。

        高启强面难色，既不愿意承认自己被亲弟弟淫，也不想让弟弟背上乱强犯的骂名。但陈金默已经明白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他脸色阴晴不定，强忍住冲去殴打高启盛的冲动，轻抚着高启强颤抖的后背。

        陈金默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像是怕吵醒隔熟睡的女儿，动作更加轻柔起来，却依然难掩兴奋。

        鱼儿，咬钩了。

        沉默许久的高启强垂下，子向前倾，从后面看去就像靠在了陈金默怀里。

        “但你不愿意。”陈金默一字一句，“他强迫你了。”

        高老板上那蛊人的男士香水的味早已将他的脑子搅得一团糟。以前高启强上是没有这种味的。陈金默记得最开始阿强上带着淡淡的鱼腥味——即使那时阿强早就不再卖鱼了——他喜欢

        “……谁干的？”

        陈金默哽住了，他不知该如何开口。男人突出的结上下动，宛如他剧烈动的心脏——他第一次杀人时都没有这么紧张过。最终他微微低下，在高启强饱满的额前落下一个纯洁的轻吻。

        而还没等他自我反省完，高启强便抬起，吻上了他干涩糙的。

        高启强勾起角，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恶犬呲起牙，眼神瞬间带上杀意，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咬住那人的脖颈。而他的主人却神色慌张地移开视线，不经意扯了扯宽大的衣领和角，但陈金默还是注意到了他脚踝的瘀血，那是长时间被锁链拷住才会留下的伤痕。

        一只温的手掌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我很爱阿盛，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从小看着他长大。我曾经发誓会付出自己的一切让我的家人获得快乐……只是，没有想到还包括这样的……”

        “默哥，你不喜欢我吗？”他耷拉着眼睛，有几分无辜，又有几分难过。

        “你永远可以信赖我，阿强。”

        “我也一样，默哥。”

        “阿强，这不是你的错。”高大的男人弯下腰，对着他温声，“你是个好哥哥、好丈夫、好父亲，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不、我——”

        “我也自我眠过，阿盛想要，给他就是了。但，我还是不到，我接受不了，那是我的亲弟弟啊……”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边。”

        “我真的不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后我要怎么面对他、面对书婷他们。我……我是个失败的男人，如果让其他人知了，还有谁会追随我呢？”

        高启强抬起，上目线望着他最忠诚的恶犬，的眼睛睁得溜圆，一副泫然泣的模样。他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陈金默却眼尖地发现了他衣领下的齿印，顺着看过去还能看见点点红痕——他入狱前在会所里看门，很清楚这样的痕迹意味着什么——他一把握住高启强白的手臂，低沉的嗓音微微颤抖。

        他嘴笨，不会安人，只能用笨拙的行动展现自己的关心与爱。

        啪。

        “……阿、阿强？”

        高启强的声音变得飘忽，语气轻柔却脆弱，让人听不出他的意图。陈金默没有注意到对方突然改变的称呼和慢慢靠近的，高启强难得的示弱和求助砸得他脑袋嗡嗡。

        阿强只有我了。他需要我。只有我能保护他。

可以一直相信你，对吗，默哥？”

        “我……”

        虽然话说的这么好听，但陈金默的心里还是有些没底。他这么干，是不是有些越界了？阿强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刚刚的话有没有说错啊？毕竟以前黄翠翠就经常骂他白长了张嘴。

        “阿盛他、他不是故意的……”高启强咬了咬牙，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但依然下意识地袒护起自己的弟弟，“他只是一时冲动……男人嘛，我能理解。”

        “是高启盛？”

        阿强的嘴很，和想象中一样。

        怒火中烧的男人第一次在雇主面前直呼对方弟弟的名字。陈金默皱起眉，看向高启强的眼睛，没有错过他闪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