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
乔桥被他钳制着动不了,嘴chun开开合合,却始终没有出声。
简白悠手下暗暗用力,语气加重:“为什么哭?”
乔桥猛地闭上眼睛,自暴自弃:“这些伤口肯定会留下难看的疤…”我真的很担心程修他们。
下巴上的手蓦然一松,但好似心里憋着的那gu气也随之倾泻一空。
“你想要的应该付诸于行动,而不是施加在懦弱的眼泪之上。”
简白悠居高临下,宛如睥睨天下的君王审视着座下的居心叵测,似乎已经看穿她内心深chu1真正的未尽之言。
我想要的…乔桥懵懵懂懂,低声呢喃着。
我想要的,不过是事情早日回到正轨,所有人都能够平安。可是,为什么连这点微不足dao的索求,都无法得偿所愿呢……
眼泪汹涌澎湃,如河水决堤,一颗一颗凶猛地砸在枕tou上,啪嗒啪嗒,掷地有声。
少女无声地哭着,委屈到极点的神情,像个找不到妈妈的孩子想要宣xie,却又因为阴差阳错,不得不把这份寻求不到安wei的痛苦打落牙齿和血吞。
简白悠静静地看了半晌,目光几经liu转,水光潋滟。
微微凉的指腹落在了她的面庞,轻柔地拂去淌落的泪珠。
突然,电光一闪间,似乎有埋藏着很深的种子破土发芽。乔桥猛地抓上男人的手,用力到指尖都泛白了,紧皱着一张脸,眼神迷茫又恳切,就像穷途末路的人跪在从未信奉过的神像前,即使心里明白只是徒劳,却还是忍不住向虚无确信自己的存在。
她声音嘶哑,几经尝试,才堪堪成言。
“是不是…是不是…把天堂岛的秩序…毁了”
”把…始作俑者…推翻了”
“就…就可以…不再受…克隆人的…威胁了”
“事情…也可以…回到正轨”
“是不是…”
……
哭得那么惨烈,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丢在了热油锅中挣扎,好似被掐得很疼的人是她自己。
简白悠shen躯微震,没有抽回手,“没有了墙,自然也就走出了困住自己的国度。”
只是,眼泪落得越来越凶,握着他的手骤然卸了力。无奈下,他抽出手绢,轻轻压着眼周轮廓,慢慢拭去脸上半干涸的泪痕。
“只有…杀了背后的人…吗?”
乔桥与他,包括她shen边的几个男人,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小浸淫在不光彩甚至可以说得上黑暗的世界中摸爬gun打出来的人,已经习惯没有阳光的日子。而她不同,她沐浴着蓝天白云烈艳骄阳而来,似乎连同每一gen发梢都充盈着晨lou熹微的醉人芳香。如若不是命运的暗中牵引,他们是不可能会产生任何交集的。他们经受不住那份天然就有的xi引力,将她扯入自己的世界,囚禁在自己shen边,挑弄着从那一daofeng隙里照进来的光芒,眷恋着寒冷中中不同寻常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