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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应下后,端着托盘,转退出餐厅。
乔桥后背一凉,倒一口气,匆忙对着他别,“呃,等会会有医生来的,你们先安心休养吧。”随即,快步走向一旁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简白悠。
此时,紧闭的大门缓缓开了一条,声音从门内传出。
想到那个猜测,她心里焦急万分,之前的嘱咐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语气火急火燎,“我们走吧。”
他整了整已经非常整洁的衣物,直了腰板,踏进餐厅。
一位穿最高长官服制的人领着随从官正等候在重兵防守之外,不苟言笑的严肃神情仿佛是要上战场一样。
莫非……
片刻后,门被拉开,站在门边上的侍从面无表情地朝他点、示意。和天堂岛上最常见的妩媚感不一样,她们亭亭玉立,却弥漫着死气沉沉,活像一尊没有思想的人偶娃娃。
战争?这个离她很远很远的词,从前也只在电视和网络上看到过,现在却切实地发生在她的面前。
他自知伤得不重,在诊治期间,琢磨着刚刚发生过的事,复又回想起天父面下的那双蓝眸。
不过,天父又怎会认识一个岛外的人……
冷漠无情,没有一丝一毫属于天父应该有的慈爱。但落至一个点时,仿佛飘过一阵轻的风,唤醒海面,翻涌起柔和的小波浪花――他顺着视线的方向,轻而易举地就锁定了这一切变化的来源――也就是在他面前的人,那个送了面还叫了医生的女人。
“有人想要一举摧毁天堂岛。从十多天前起,岛上就已经陷入混乱的战争了。”说完,他呵呵一笑,眼光辗转在两人之间,稚的面庞上是与他年龄不符的邪气,“难,天父不知吗?”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看上去无比致可口的菜肴,兴许是为了合得上用餐人的口味,中式西式各个国家的菜式都有,林林总总,玲琅满目。
“夫人,这是您吩咐要的东西。”
他取下上所有的枪械,接过一个盖了黑布的托盘,挥退跟随在后的人,直到严密安检确认无误后,才被放行,随后在侍从的引领下来到了餐厅。
那没盖严实的托盘一角隐隐出一块暗沉深红的颜色,还有一隙盘踞着灾厄气息的黄铜色。
一只素白如纸的手,撂下手中的餐,拿起桌边的一柄银勺,挑开盖在托盘上的黑布。
果不其然,收到男人充满警告的一记眼神,她急忙补上一句,“主人!”然后讨好般对着他眨了眨眼。
两人匆匆离去,一男一女并肩而行,挨得很近,一举一动都是对彼此的熟稔。这明显远胜于普通情谊。
“您可以进了。”
但,他说的十多天前,大致算起来,和她受伤的时间倒是相吻合。
净火。
他盯着那背影看了许久,直至彻底消失在尽。
这托盘里的东西要得很急,加上已经过去了些日子,费了非常多的心思才找到,然后不停蹄地送来。
“不错。”那手的主人收回手,拨弄着大拇指上的阳绿翡翠扳指,轻笑着嘉奖,“打包好,送去对方那里,就说‘这是生前最后一物’。”――她着重咬了生前两字。
“应该…不知。”她清楚纵天堂岛的人另有其他,况且这些天来也没有人来报信,否则简白悠也不会几乎形影不离地和她呆在一块了。
他从来不信所谓的天父,也从来不愿意效忠于这个让他深恶痛绝的岛。但之前一直被关押训练,要不是上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把他们这群人推了出去,也不会有这个难逢的机会。
门外把守着一大群的全副武装的人,几乎围了个水不通。除了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防护墙外,还有幽幽的监视在暗中时刻盯梢着各个可以藏匿的地方。
“稍等。”侍从站定,叩响了餐厅的门,退向一旁,“夫人,piero长官已经到了。”
她穿着病服,左侧臂膀也几乎没有摆动过,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外伤。而且之前没带面时她的脸带给他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他低垂着,目视地板,走近那位坐在主位正在进餐的妇人,随后双膝跪地,双手捧着托盘,递到她面前。
过‘现在不会有客人登岛’,还有你们上的伤,岛上是发生了什么吗?”
他早该猜到的,她就是乔桥――那个上一届斗虫大赛的冠军,太阳天内一直在抓捕的人,天父突然出手救下的女子,也是传言中这一场混乱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