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慢条斯理地剥开一只鲜红的虾放到她碗中,“不久前买下了这块海岛,闲时可以来度假。”
虽说不会苛责,却也该有惩罚,才能让她长点教训。
少女从鼻腔溢出的声音绵绵,哼唧的尾音黏黏糯糯,如同占满白霜的土耳其糖一般甜入心扉。
那火气瞬间被浇灭了大半,苛责的心思消失无踪。
不多时,男人办完事回来,正看到她双手捂着微微凸起来的肚子,没骨般懒懒地躺在太阳伞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撩着脚下的海水,活像终于按耐不住对陆地生活的渴望的美人鱼趁四下无人之际偷偷浮出水面在岸边沐浴阳光的满足模样。
饶是这样激的心绪,最终也只化为了落在怀中之人额上的一吻。
良久,他缓慢地抬起,幽光一闪而过,停留在脸上的是一个恶意满满的笑。
饭后,乔桥在室外消食。嗅着咸咸的海风,听着舒缓的音乐,泡着清凉的海水…困倦感渐渐弥漫开来。
他握了握她的手,指尖的温度比池子里的水还凉。一怒气顿时冲天直上,语气也冷了下来,“不想要这副了吗?”
削薄的,翩飞的眼睫,肉眼可见的颤抖…是日复一日的克制,是发荣滋长的心芽,是山穷水尽的曙光。
她咬着虾,视线在窗外和对面的人上徘徊,忍不住腹诽:家里除了程修以外,各个都是花钱的一把好手,一言不吭地暗中置办大型财物,然后猝不及防给她个惊喜(其实是惊吓)。那些限量版的手表、汽车勉强算是九牛一,收购俱乐、用稀有耗材小东西也不过是洒洒水,一口气下一整座钻石矿山才是真的任――那一次她愣是好几天没缓过神来,尤其是当她发现矿山还是记在她名下时,可偏生她本不敢拒绝。
想来,还是中计了,只怕回去后屁要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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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瘪着嘴,拿一脸‘你陷害我’的委屈表情看着他。
“宋导…老公…”
至于惩罚……
眼前的美景十分动眼球,却远远比不上突然闪现海边带来的震惊。
她转念一想,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只能无声地叹气。心中也确实很愧疚,毕竟真的很难得有单独相的时间。算了,将来的事将来再想。把握住现在拥有的,也就无愧于心了。
不过说真的,一边美景环绕,一边佳肴不断,边还有爱的人相伴,这样的日子实在太美好了。
乔桥捂着心口,声音颤抖,“我们…这是出国了吗?”
他抬望了望天色,不由地拧起眉,拿上毯子,快速走过去,将她一把从水中捞起,抱坐在上。溅起的水花瞬间就透了上的衣服,他也丝毫不在意,只是用浴巾干她上的水份,然后用毯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他忍不住收紧了搂着她的手臂,将她死死地压在怀里,恨不得能将她进自己的骨血,不容许逃离分毫。
初始是蜻蜓点水般的轻柔,力度随着喧嚣的念逐渐加深,最后是如同饿狼般的凶狠。
远,一望无垠的海平线在天地之间划了一没有尽的分割线,下面是波浪起伏拍打着礁石的深蓝海面,上面是漂浮着洁白云朵的碧蓝天空。而金灿灿的太阳正高悬空中,炙热的光线被柔的云层化解了那份晃眼的刺激,徒留下温和煦的光幕,仿佛在天地间蒙了一层金纱。浮云飘移,浪花四起,海面的金光闪闪飘渺不定。
近眼底,海水清澈透明,颜色甚至快要接近薄荷绿调,连水底石群上趴着休息的海鱼都清晰可见,一群海在海水中尾相接地缓缓游动穿行。这样惬意的海洋王国,干净得宛如一个树脂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乔桥缓缓张开迷蒙的睡眼,神智却还没完全清醒。看着眼前那张极熟悉的俊美无瑕的脸,不知为何有点生气,可她知是她能够依赖的人。于是本能地埋在他温热的膛上,像树袋熊般环抱住了他,在他前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