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明天开始给你送便当,好不好?”
看来没有被讨厌,怜子松了一口气。
在门口,想要嘱咐两句就离开,门后突然传来轻声的啜泣。
何况夜晚那么深邃漆黑,怜子一定会害怕的。
四原作没有任何关于这些角的描写,都是我擅自脑补的,毕竟又不是人人都是吉良吉影,不会没由来的坏啦!(喂
就算被生父殴打也仅仅是憎恨着的本辉之辅,第一次产生了害怕的情绪。
“话说,我打电话是有问题要问呢。爸爸妈妈要出去旅游一个月,我准备自己每天便当带到学校,小辅要吃吗?”
那个男人——他生理上的父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心情一不好就会打他,除了他和母亲,没人知他的本。
“没关系,病人有任的权利。而且今天晚上天气也很好呢,还有月亮陪着我。”
黑暗中的人吃力地爬到窗前,目送月光下的怜子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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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子最后叮嘱了两句,就在本辉之辅的促之下离开了。
怜子侧过,耳朵和手贴上大门,作出聆听的姿势。希望这么,能多听清小辅的想法一些,多把自己的心情传达过去一些。
可是回去的路上该怎么办呢,怜子那么胆小,回去途中又会被风刮过树叶的动静吓到的。
怜子……
声音又不对劲了,变得有点哽咽,生病了的人的情绪果然会意外的脆弱呀。
“约好了哦?”
他本来以为自己快麻木了,直到他到怜子家共进了一次晚餐。
啊啊……光是想想,都令人感到无比安心。
本辉之辅带着鼻音说:“抱歉,不该对你发火的,我激动过了……现在太晚了,你过来的话我没办法送你回家。”
怜子放松下来,背靠上结实的大门,她坐在阶梯,看到温柔的月光把门前照得像水一样明亮,她晃悠了两下小,抬起看了看皎洁的月亮。
感到惧怕的不应该是我们,而是他们才对。
每年、每月、每日,本辉之辅都活在几近窒息的高压之下,父亲随时都可能毫无征兆地变脸。
直到看不见一丝模糊的影子的距离,他回到门口,缓缓转开把手。
父亲没有放过他,感到威胁的他变本加厉地在他上撒气,椅子撞上肩膀和腰,纤细的手指血不止。
“但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不会知……”顿了一下,她轻声说,“所以小辅,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
“好。”本辉之辅回答。
妻子的饭菜不合胃口,就掀桌子;儿子的成绩没排前列,将他踹倒在地;被客刁难,就罚儿子跪坐不许吃饭;曾经也会扇巴掌,但发现脸上的伤痕容易暴就不那么了。
本辉之辅打开门,红的嘴角挂着干涸的泪痕,他用颤抖的双手捧起怜子送来的药盒,幸福地将它拥入怀中。
她一定是直直地望着前方的路,心中只装着要见他这一个念,才会忘记恐惧,不去看那些幽暗的影子一眼。
“嗯。”
如果不是怜子的来电将他惊醒,他会一直在地上昏迷到死也说不定。他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听到怜子的声音,想着,要是这副狼狈的丑态被怜子看到了……
“小辅,你哭鼻子了吗?”怜子惊讶地问。
怜子偷偷笑了,这样不客气的小辅才是她印象里的那个人嘛。无论发生了什么,他早日恢复到有活力的样子就好了。
于是这次他反抗了,即使只是差点让父亲栽了跟,一直默默观察的他看到了,父亲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惧。
“没有,”他了鼻子,“只是感冒发作了。”
原来晚饭是可以一家人笑着吃的、原来父母是会夸奖孩子的……
对不起呢,怜子……
怜子想了想,又说:“不过我有点笨,便当可能不合你的胃口。”
写着写着突然想起来,按照日式中文的说法青梅竹应该叫幼驯染……!!失策了
等发完了脾气,父亲摔门而去,母亲在一旁责怪他气跑了父亲。随后抛下快要昏迷的他,去某个酒吧或旅馆恳求父亲回家。
只有父亲出差的日子他能获得息,除此之外,就是怜子来他家借宿的时候。当她离开,他又只有咬着牙,忍受拳打脚踢的份。
他知怜子会来找他,他陷于父母随时可能回来、拆穿他的谎言的恐惧之中,到那时,卸下伪装的父亲会不会连怜子都要伤害?
一向沉默的母亲惊叫起来,不是因为他挨了打,而是她害怕父亲将目标转移到她上。
因为父亲是个擅长伪装的男人,邻居和下属都说他很和善,只有本辉之辅能看透那慈爱的笑容下隐藏的暴戾。
“要吃。”本辉之辅毫不犹豫地回答。
“……嗯。”
再等等……等他强大起来,强大到拥有足以让暴力屈服和恐惧的本钱。那时候,他会让他们瑟瑟求饶、声泪俱下,然后,他就可以她真正的家人。
……但是,我们明明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