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后半句话往下压:不是我们不能帮你,是你想不想让我们帮。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要是像蓝银皇觉醒前一样个中庸就好了,哪有这么麻烦,可惜……”
德行。”沐白冷冷地,几乎咬牙切齿,“从我们去星斗森林猎杀魂兽,到每次的比赛,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现在的境比以前更不利,没人拦着你,以后你是不是要独闯教皇殿?”
他所言不错,沐白一时不能反驳。但回想险遭不测时,总是他而出自断后路,心里不由得百味杂陈。不是说他们六人合力还不如唐三,危急关需将损失降到最低,即牺牲一人保存实力。唐三在他们面前并不掩饰自己日益进的能力,于是自以为该负起力挽狂澜的重担。
沐白见状,语气也放了:“还得复活小舞,别在这之前丢了小命。”提起小舞,唐三的目光黯下来,一想到他格强横的妹妹当然毫不犹豫地献祭,依旧心有余悸。大陆上乾元稀有,其各方面的力量又超于常人,他们天生傲气,不甘居于人下。小舞由十万年魂兽化形,成人后便是乾元,在诺丁学院初见时一副大姐的模样,对她图谋不轨的男生或者同为乾元的人发起挑战,皆被从到尾教训一顿。谁都未曾料到她竟然认了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中庸哥哥,还从此死心塌地。
“三五天也很宝贵,雨期结束还得调息几天,太影响我们修炼了。”唐三眯眼想了想,扭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给我一个临时标记吧,反正乾元可以标记无数个坤泽,你不用担心。”
“好吧我知了,这次是真知了。”唐三讪笑着搓了搓额。
“怎么了三哥,咱们之间有什么说不得的,你不好意思跟老大说,可以告诉我。”又一影跃上平台,裹挟一清淡的橙花香,明快清甜。
这话直白得叫唐三脸一红,他忍不住辩解:“我于武魂殿是必须铲除的心大患,留我一日,便不可安宁,唯有我一死他们方能作罢。武魂殿忌惮我们,实际上只针对我一人,我坏了他们的好事,岂能轻易放过我?我不想因此牵连大家,换作是你,你也会这么。”
大概是他沉默太久,沐白搭着他肩,开口说:“你别忘了又是三个月过去了,大师不在,我们更帮不了你,那三五天你就在房间里休息吧。”
沐白摇说:“比比东势必摧毁阻挡她统治大陆的人,她剿灭两大宗门,也是在向星罗示威。不我是否称帝,她都不会手下留情。我不再跟大哥争权夺位,随大家到海神岛,便是为了历练、变得强大,才不至于那么被动,受人掣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话锋转得太快,沐白竟未反应过来,困惑地“啊”了一声,久久没答话。唐三以为他不愿意,却碍于情面不知如何拒绝,转而笑:“对不起,是我有点唐突,我不问了。”
其实他们考虑过向七圣斗罗求助,与他们关系最好的海斗罗正是乾元,另外有封号斗罗的加成,讨一个临时标记比他们五人的更有效。但毕竟圣守护者是前辈,他们不方便询问,即使问了,对方不一定能纡尊降贵,他们才打消了这个念。
宁荣荣嬉笑:“他们没赶上我,胖子赖床,还是小奥把他从床
“这……”
唐三怔怔地瞧了他一会儿,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明白,我们一直是武魂殿的目标,这一劫我们躲不过。但是……我的实力强一些,就想着多尽一分力,人之常情嘛。”
“可惜获得好总归付出点什么。你知足吧,蓝银皇是级植物武魂,别人羡慕不来的。而且当个坤泽影响你什么了,是乾元就打得过你了?”
唐三朝她背后看了眼:“荣荣,你一个人?”
他话音未落,当即被沐白敲了下脑门:“你明白个屁,我真是求你了,求你行不行?每次你晕过去不省人事就算了,半死不活的把大家都吓坏了。虽然说不是没见过血,也不是没杀过人,但荣荣好歹是女孩子,你没看到她输魂力的时候手抖的……”
“那你就没想过,武魂殿早已跟天斗、星罗撕破脸了,比比东不止要你的命,还要消灭大陆上所有不肯臣服于她的强者。‘既不能为我所用,当斩草除,以免后患’,她的意图昭然若揭,你觉得你替我们挡灾,我们就可以幸免于难?”沐白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接着说,“我和竹清同属星罗皇室,皇族之争我未必落得下风,但你以为我不愿太子是怕武魂殿矛所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