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说他一见高启强就觉着饿。
李响说:我也是。
安欣奇怪地看他两眼:“所以我和老高经常去老徐面馆吃猪脚面,你也是吗?”
李响摇摇tou:“那不是,我吃猪脚面吃不饱。”李响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嘴巴张张合合几遍又将话咽下去。
小摊上,两个人都埋tou吃chang粉,没再说话。
李响夹了一块chang粉放进嘴里,感觉索然无味,又倒了些酱油,再吃一块,还是没味。李响抬tou想说:安欣,今天这chang粉怎么没味儿啊?而安欣正对着那盘没有酱油的chang粉吃的津津有味。李响看着他慢吞吞吃一盘chang粉,也跟着机械地吞下剩余的chang粉。
李响觉得自己病了,病的不轻,他最近食yu暴涨,但又吃什么都觉得没味,嘴里快淡出个鸟来。双重折磨之下,李响每天饥chang辘辘,腹中空空,旁人都在人间,只有他在饿鬼dao。
一日三餐里,只有晚上那一餐能吃饱。李响扶着手表左看右看,今天出奇的饿,饿的抓心挠肝,真的很饿,很想吃晚饭。
安欣看他屁gu下坐针的模样,蹙眉dao:“响,你是不是有事啊?有事就先走吧,不用等我。”
李响想了想,起shen结了账,又给安欣点了一份chang粉,将餐巾纸茶水都摆他面前,才同他告别。
安欣望着李响火急火燎的背影,觉着他这兄弟怪怪的。
最近一段时间,李响对他特别好,虽说以前对他也ting好的吧,但最近好的有些过分了,照顾他像照顾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安欣喝了口晾的恰好到chu1的茶水,想不出原因,只能归咎于自己想多了,毕竟李响一直这么妥帖。
安欣没想多,李响确实在加倍地照顾他,出于愧疚心理与补偿心理。
七拐八拐将一段路走的烟尘四起的李响在心里将刚刚没说出口的话补上:对不起啊安欣,我吃猪脚面吃不饱的,高启强吃猪脚面,我得吃高启强才能饱。
背着好兄弟偷吃的感觉太刺激了,更何况他偷吃的还是好兄弟的心上人,李响实在刺激的厉害,哦不,愧疚的厉害,愧疚的已经溢出来,只能在平时多多补偿兄弟。
所以安欣,多吃一点chang粉吧,多喝一点茶水吧,把我的愧疚我的歉意通通吃进去。
李响按了按干瘪的胃,走的更快了些。刚刚的一盘chang粉像进了异次元,没在他胃里留下一丝痕迹。走过大街穿过小巷又爬几层楼,李响总算站在绿色的房门前。
门feng里飘出香味,李响嗅几口,从排骨煲炒青菜酿豆腐白米饭的香味中嗅出红石榴香,那是高启强洗澡时打的香皂的味dao,甜甜涩涩,附在温热的肌肤上会散发更nong1烈的香气,tian一口微微发苦,但李响爱吃,他觉得很好吃,也常吃。
推门进去,高启强正往桌上端菜,看他进来笑眯眯喊他:“回来啦,快去洗手,ma上开饭。”
李响从高启强手上接过盘子放下,高启强又要去端剩下的菜,李响把人拉住,说:“老高,我好饿。”
上一天班,确实该饿了,高启强拍拍他手:“ma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