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而又脆弱。

        许沁不再问，就这样抱着他，安静，却又温柔。

        声音平静，似乎只是提出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建议。

        孟晏臣听到许沁温柔却坚定的声音。

        许沁走到他边，从后抱住了他。

        明明西装还挂在上，却已经出了大半的口。而后便有吻落在他出的肤上，孟晏臣下意识抓紧了下的地毯，闭上了眼睛。

        “时间不早了，沁沁，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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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制作标本时一用来固定的针，从来不止在那些蝴蝶标本的上。那些针同样禁锢着他，他便是名为孟家的展墙上，那只被爸妈亲手制作出的，那只已被驯化的蝴蝶标本。

        他活着。

        别墅的阳台了封闭设计，整个都是透明玻璃构造，一层玻璃隔绝了室内外的温度，却也能从这儿清晰的看到整个蝴蝶园的景色。只是如今气温很低，花田已不似夏天时候繁茂，只有零星的几朵花被星星点点的路灯照亮。

        温热的碰，在他上留下一个个浅红的吻痕，明明是亲吻，却不似平日一般激烈，反而……像是温柔的安抚一般。

        许沁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孟晏臣正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发呆。

        孟晏臣睁开眼，恍惚看到了那些被他收藏的蝴蝶标本。

        原来，他活着。

        一下，两下。

        “哥。”许沁蹭了蹭他的颈侧：“礼物……喜欢吗？”

        “谢谢。”

        他第一次这样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

        他不知上那些针有没有被掉，但许沁吻过的地方，就像在一点点治愈那些本以为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痕，温热的感一路顺着肤传进心脏。

        许久，孟晏臣再次开口，声音带了几分沙哑。

        许沁压在孟晏臣上，吻他微红的眸子，而后直起子，不紧不慢的解他的领带，衬衫扣子……

        “哥，你看。”

        已经是十月中旬，山里气温更低，按理说蝴蝶早已难寻到，但偏偏就是有这么一只被他们看到。它围着玻璃阳台飞舞，许久找不到入口，便又朝远的花田飞走。

        他停了一会儿，又再次颤着声音开口。

        就在此时，一只蝴蝶循着光源，闯入了两人的视线。

        许沁抬，看向有些失神的孟晏臣。

        孟晏臣抱紧趴在她上的许沁，下巴抵着许沁的肩窝，轻轻闭眼，忍耐了许久的泪便顺着眼角，隐没在发鬓之间。

        “洗完了？”

        “嗯～哥在想什么？”

        熟悉的气息，孟晏臣放松，顺着许沁的力倚在凳子上。

        孟晏臣看得很出神。

        “特别喜欢。”

        “蝴蝶，本来就是自由的。”

        “喜欢。”

        许沁没有回应，而是拉住了他微凉的手，带着他站起来，离花田更近了些。

        孟晏臣摇摇，只是又看向外面的花田。

        许沁不去戳破他难得的脆弱，只是再吻他的时候，极尽温柔。

        他收回目光，垂下了眸子，似乎在和什么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