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晏臣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休息室内的许沁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爸爸这是要在办公室里罚哥哥吗?
从小到大……孟晏臣挨过的罚可以说不计其数,可归gen结底,孟怀瑾始终还顾及着他的颜面,除了十六岁之前孟晏臣替她挨的罚之外,孟怀瑾从不曾当着旁人的面罚他。
更多的时候,都是把孟晏臣叫进书房或者惩诫室,连妈妈都不会在旁边看着。
而这会儿……在国坤,孟晏臣的办公室……
许沁很想不guan不顾的发出些声音,让孟怀瑾知dao自己在这里,至少别在这个地方惩罚……不说会不会有其他员工听到,办公室这样的地方,哥哥以后还要每天在这里办公,怕是会时时想起今天受罚的场景。
可是……她在这里,还躲了起来,又该怎么向爸爸解释。
此时坦白,除了火上浇油,并没有任何用chu1。
只会让孟晏臣被罚的更狠。
许沁在休息室里急的团团转。一墙之隔,门外的惩罚已经开始了。
漆黑的合金手杖狠狠砸在孟晏臣背上,发出闷闷的重击声。手杖不是专门用来惩诫的daoju,造成的伤害自然是不可预估的,只一下,孟晏臣便觉得内脏被震的生疼,紧咬着牙才勉强忍住了痛呼声。
“五十下。孟晏臣,你该好好清醒清醒。”
孟怀瑾声音冰冷,手杖再次重重落下。
孟晏臣绷紧了shenti,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沁沁还在休息室里,他不能让她担心……
许沁急的快要发疯。
五十下?五十下什么?!爸爸随shen带了什么惩诫工ju吗?!
她能听到什么东西击打的闷响,却听不到任何孟晏臣的声音,那击打声以恒定的频率一声声落在她耳中,许沁只听着声音就知dao力dao绝对不轻,不由得急红了眼眶。
别忍着啊孟晏臣……越是不出声,爸爸只会下手更狠……你不是从小就知dao的吗?
小时候还是孟晏臣悄悄告诉她,只要求饶,爸爸就会心ruan了……怎么到了他自己就一点都不会了呢?
许沁数到37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孟晏臣忍耐不住的闷哼。
击打声暂时停了下来。
“想好了吗?”孟怀瑾耐着xing子问他。
“我……不能。”
“孟晏臣,你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可真让我和你妈妈失望!”
这样的话……对于孟晏臣来说,怕是比惩诫带来的伤害还要更深……
孟怀瑾冷着脸继续,手杖落的一下比一下更重,可刚刚那句话过后,孟晏臣说什么都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已经让爸妈觉得失望,总不能连这点罚还要讨饶。
最后一杖打完,孟怀瑾收了手杖。
“你如今倒是越发不听guan教。”孟怀瑾重重叹息,不再看孟晏臣,沉声dao:“如果国坤的利益因为这件事受损,那联姻的事,你也别怪爸爸妈妈专制。”
他说完这句便朝外走,孟晏臣扶着沙发艰难起shen想要去送他。
“别送了,还想让公司其他人看到你这副样子吗?”
“……是,爸爸。”
确定人已经走远,孟晏臣ca了ca脸上的冷汗,尽量ting直了脊背,这才打开了休息室的门锁。
“沁沁,没事了……”
他话音未落,休息室里的小姑娘便红着眼睛冲出来,轻轻抱住了他。
她不确定他被罚了哪儿,不敢用力,只能着急的抬tou问他:“爸爸罚了哪儿?疼不疼?要不要去找周医生看看?”
直到这会儿,孟晏臣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看着比他还要狼狈几分的许沁,温柔了眉眼。
背上撕裂般剧痛,手杖毕竟不是专业的惩诫工ju,孟怀瑾又正在气tou上,下手极重,想来伤了内脏,这会儿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般的痛。
孟晏臣想要开口说没事,一张嘴便忍不住咳嗽,牵动着内脏发疯似的剧痛,一向极能忍痛的孟晏臣都差点坚持不住,shenti晃了晃,被许沁撑住了。
“哥?!”
许沁慌的不行,又不敢轻易移动他,只能这样撑着孟晏臣的shenti,等他缓过这一波咳嗽。
cu重的chuan息。
孟晏臣好不容易调匀了呼xi,哑着嗓子开口:“没事,可能是很久没受罚,jiao气了。”
什么叫jiao气了?!
许沁咬牙:“我带你去找周医生,或者现在就打电话让周医生过来。”
“别……”孟晏臣开口时有些着急,又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出了一shen的冷汗,几乎浸透了那shen西装。
许沁只摸着西装就知dao他现在有多痛苦,不敢再说什么话害他咳嗽,只能这样看着他独自煎熬。
心疼的要命。
又缓了好一会儿,孟晏臣才不再咳嗽,哑声dao:“沁沁,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