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变了吗?”简隋英又问。
“你觉得呢?”李文逊还是没回答。
“我先问的,干嘛把问题推给我。”简隋英有些不耐的嘟囔。
“好吧。”李文逊低下,轻柔着简隋英的的发丝说。“我觉得变了很多,但是有些地方也没变。”
“切,我觉得变了。”简隋英微微抬,稍微有些长了的发挡住了分眉眼。“以前你躁躁的,现在稳重了特别多。”
“嗯,以前还有点儿蠢。”李文逊说。
“现在也蠢。”简隋英还是不满意这个答案,依旧嘟囔着。“以前你想要什么,耍阴招都得弄到手,现在不会了,眼前的东西都看不到。”
“那是蠢的。”李文逊有点儿想笑,他不太确定简隋英这句话是不是在暗示他对离婚的不争取,随后叹息了一声解释。“有些时候太珍惜了,往往就不会用什么手段了。不是不想要,而是想尊重。”
“那不是可惜的嘛。万一错过了呢。”简隋英说。
“所以说是蠢的。”李文逊到底是笑出声了,拿下手里的巾,又摸了摸简隋英的发,觉得已经干了,遂把巾放到一边儿,又在简隋英轻轻吻了一下。“所以现在想明白了吗?”
“什么?”简隋英还是如此问。
这次李文逊没有再犹豫,而是蹲到了简隋英的面前,捧着简隋英的脸,让他直面自己,也让他看到自己眼中他的倒影轻声说。“隋英,为什么离婚?”
“不知。”简隋英叹息了一声说。“有可能是适应不了变化,也有可能是太适应了反而不知这样对不对,谁说的准呢。那你呢?为什么答应离婚。”
“因为我蠢。”李文逊从善如的回答完,两人不约而同的没有再说话,李文逊看着地板上映出的昏黄灯光,觉得自己蹲的时间太久,有些发麻,随后他就被简隋英慢慢的拉了起来,然后是一双手环上了他的肩膀,有一只绒绒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脖颈,简隋英的声音里似乎还带了些委屈,再次重重的问。“为什么答应离婚?”
“因为我太蠢了。”李文逊一字一顿的说。“蠢到以为这是你的真实想法,所以想让你按自己希望的那样活。所以这是你真实想法吗?我是说,离婚。”
“是!”简隋英咬着李文逊的脖颈说。“想离婚想疯了,天天都想,巴不得立刻跟你离,然后逍遥自在过我自己的日子去。从小就耗你边儿有什么好的,早就想离了。不仅想离,还想跟你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你到底有个什么好的,阴险,狡诈,连笑都不怀好意,还是个近视眼,没眼镜什么都看不清,没有我你就一辈子靠摸着过吧。”简隋英忿忿的说着,似乎觉得还是不解恨,又恶狠狠的顺着之前的牙印再次咬了上去,继续说。“要我自己过就要我自己过,还悄悄留下那么多东西,没事儿就在我面前打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