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儿去。”灯光下的简隋英糊不清的说。“别忘了咱们离婚了。”
李文逊依言的没有出声,简隋英再说起来也顺畅了许多,他还是像告诉自己一样闷声说。“离了不就好了,干嘛这样,太不值了,她不值。”
“感觉会出错的,否则也不会离婚了。”简隋英得意洋洋的,在语言上占了上风让他忍不住发出哼的一声又继续说。“别忘了,咱们离婚了。听没听过一句话,叫覆水难收。离了的婚就像泼出去的水,哪能说收回就收回。”
还好,时间还不算晚,他到底是又抓住了他。简隋英的呼还在他脖颈彷徨着,李文逊没有再犹豫,吻上了那张说起话来十分坚,但吻起来却异常柔的嘴。
李文逊知简隋英说的是谁,不外乎是他的母亲,简隋英家里发生了什么谁也没说,不过京城里这些都不是秘密,大人们最近传的最多的也是简东远外面儿养了一个还气死原的事。再联系起今天简隋英的离家出走的行为,李文逊猜大概是简东远把外面儿养的那个接回了家里,所以简隋英才以这种方式反抗,之后又为自己的母亲愤愤不平。
李文逊知自己食言了,他答应了把听到的一切都忘了,全当没有那回事儿,可他确确实实记住了一些关键的分,比如说那句,如果真觉得过不下去了就离婚。可他却无比懊悔,因为他忽略了简隋英格本自尊心强的那一分。
坐了起来。“到底要干嘛,不是说睡觉吗!”
“这有些难办了。”李文逊说,又对上简隋英那双狡黠的,挑逗的眼睛,于是笑了笑。“那就不收回了吧。”话音刚落,就看到了简隋英眼里的诧异,李文逊放开了桎梏着简隋英的手,勾了勾他的鼻尖说。“只有重新再来一次了。”
“什么?”简隋英虽然被放开,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伏在了李文逊的肩上颇有些疑惑的问。
“既然覆水难收,那就重新再接一次新的水吧。”李文逊重重的呼了一下
“知。”李文逊仰着看着简隋英被灯光映照的有些模糊的影,紧紧的扣住了他说。“那又怎么样呢?我是个阴险又诈的人,喜欢就肯定不会放手,用什么手段也要得到。”
“睡不着。”李文逊其实想看简隋英的脸色,可黑暗中,他只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泛着些许晶莹的东西。于是擅自主从床摸过纸巾盒到简隋英手里又躺回去低声说。“完了就睡,要是想说话就推我,要么自己说也行,我装听不见。”
“放屁,你刚才还说想因为珍惜想要尊重。”简隋英又推了推李文逊,试图从他桎梏中脱离开来。
大人的世界离他们太遥远了,他看不懂,只闭着眼静静听着简隋英的呓语,简隋英好像还说了多,李文逊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最后一句是。“如果是我觉得过不下去了,我肯定立刻上离婚。”
“我说我喜欢你了?”简隋英挑了挑眉,完全没有了刚才丧气的样子,生动极了。李文逊把视线定格在简隋英的眼睛上,依旧抱紧他的。“不用你说。我能感觉的到。”
“听不见就听不见,哪有装的。”简隋英到底是从纸巾盒里抽出了张纸巾,摸着黑缓慢的拭着眼睛,李文逊心安了些,缓缓闭上眼睛说。“听到了当没听到,以后也不提,那不就是没听见。”
不值吗?李文逊想,这个事儿他不好评价,每个人有自己选择的权力,简隋英希望他的母亲离婚,大概是希望她能有自己的生活,不至于早早的离世,可谁知他母亲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又不冲突。”李文逊继续说。“因为想要尊重人的想法和我的法不谋而合。”
30岁的李文逊抱着简隋英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之前的那一段,随后觉得自己真的错的离谱,明明他是最应该了解简隋英格的那个人,怎么会自作主张的认为那句离婚是简隋英的真心话。简隋英明明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来确认他们的感情的确没问题,因为简隋英对彼此的小心翼翼和日渐平稳的生活觉得不安了。可他就那么答应了,然后放任一个孤独,感脆弱的人自己生活了半年。
“歪理,懒得理你。”简隋英完了脸,把盒子连带着纸巾扔到一边儿,自己也躺了回去,依旧是背对着李文逊的姿势。可到底还是开了口,只不过那些话不像是对李文逊说的,反而像是对自己说的,他说。“太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