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是会喜欢翡翠的人,他也当自己从没拥有过粉红小猪。
“不知你喜欢什么,我就按自己的喜好来挑了。”
孟宴臣想,其实她和翡翠很搭。
她实在太过紧张,没能把握好音量,以致于喊他名字的时候像是在生气。
爱情是什么?
“好啦,你就收下吧,人家一片心意呢。”
孟宴臣结微动,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停顿了几秒,又喊出了他的名字,这次听着好像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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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要为喜欢的女孩子买一束花。
安地接过,向他谢。这个盒子看起来很奢侈,她猜不出来里面是什么礼物。
他在台下看着她,仍是那副古井无波的神情。
日历上被标红的日期快要来临,孟宴臣合上文件夹,接起蔡的电话。
“孟宴臣。”
“孟宴臣!你听好,我要表白了!”
“是一只翡翠手镯。”他说。
她的声音好委屈,孟宴臣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孟宴臣望向她的眼睛,轻轻笑了一下。
他会用一生去证明自己是值得被她坚定选择的伴侣,尊重她,陪伴她,努力获得她的认可。
兵荒乱的表白,心照不宣的相爱,拥抱,初吻,烟花,眼泪,还有承诺永远不会再让另一个人伤心。
所以,在蔡让他等一等的时候,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这场面实在是太过奇怪,不像是表白,反倒像宣战。
他们会去尝试一家超难吃的餐厅,为了一朵花的盛开熬上整个通宵,跟踪一只胖到飞不起来的麻雀觅食,在等红灯的时候打赌下一辆车是什么颜色。
那只镯子静静躺在绒布上,清透沁凉,像下一秒就要解冻的山泉水。
最后一站,是蔡父母的家。他会征得他们的同意,然后向他喜欢的女孩子求婚。
故事就是这么开始的。
当你真正喜欢一个人,你会希望你的真心能经得起所有人的检视,然后将这颗心捧到她面前,郑重地对她说我爱你。
和蔡在一起,他好像也变成了奇奇怪怪的人。
不久的将来,他们会去遍所有想去的地方,去见所有想见的人。巴黎,瑞士,或者世界上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我知你在想什么,你今天一点都不高兴。”
他特意送她不相称的礼物,算是两清。
世界上没有理所当然的爱。
他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有多爱她。
聚会越平稳进行,蔡心里就越没底。待到宾客散去,只剩她和孟宴臣的时候,蔡几乎想要上逃跑。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所以你不想再见到我?”
蔡感受到他今天好像不是很开心,犹豫着要不要收下这份礼物。好在叶鹿鸣及时圆场,气氛才没有冷下来。
蔡之于孟宴臣,是生命里永远奔腾淌的热烈血,是心口振翅出的金色飞蝶。
蔡已经把背过的稿子全忘了,但她还是壮着胆子再次开口:
蔡缓缓走上台,双手紧握着话筒,闭着眼睛了三次深呼。
蔡动作轻柔地打开盒子,小小吃了一惊。
高冰种,水足,价格接近七位数。
坐摩天轮的时候在最高点接吻,只是为了保佑自己不挂科,在他的办公桌上放满绒玩,让他独自面对下属一言难尽的眼神,想对他恶作剧却把自己吓一,还故意弄乱他的床。
或许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孟宴臣想。
她不需要变乖,只需要随自己的心意,离经叛,奇奇怪怪。
蔡实在是很恶劣,孟宴臣却不可抑制地每一秒都更加爱她。
蔡直视着他,眼神坚定,像一个孤军奋战的勇士:“无论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希望你能跟我说。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我绝不会纠缠你,只要你对我坦诚,对你自己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