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叶子不带茉莉甘草,自己来了清风斋赴会,一路上畅通无阻,孟宴臣果然在小亭子那里等她了。
停地回味着昨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一想到昨天自己那么大胆,主动握住了孟宴臣的手,就忍不住满面羞红。
他看着她眉眼间带着些愉悦地喝着那作为惩罚的酒,忍不住一笑,朝她伸出手。
孟宴臣:“是也不是。”又指了指远,是投壶用的壶。
孟宴臣进了屋内,叶子摘掉面,一边在周围闲逛一边吃着糖葫芦。
孟宴臣一连猜中了十个灯谜,在老板惊叹的目光中,被请到了屋内猜更厉害的灯谜,孟宴臣本想和叶子一起进去,但老板的规矩是只能猜灯谜的人进,孟宴臣本不想进去了,叶子却很喜欢那个挂在门上的奖品,据说是很新奇的灯笼。
两个人开始下棋,却谁也没有放手,就牵着手下完了整盘棋。
“我觉得和你玩肯定有意思。”孟宴臣笑着说,看喜欢的人玩游戏,不是赢时开心的笑,还是输的时候遗憾的懊恼都是一种享受。
昨天他们一起赏的昙花更是孟宴臣专门花重金买来的,却连个风都没和他那些表姐表妹们透,是一心只想与佳人共赏。
叶子点,神情不免落寞,“知了。”
两个人比赛投壶,叶子这个新手自然比不过孟宴臣,输的人要罚酒一杯,叶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发现是酿造得十分甘甜解渴的果酒。
陈家看在眼里,回了清风斋和正在看书的孟宴臣说了,孟宴臣勾了勾,大步走到书案后面,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信,封好后给了陈家,“送到叶司药那里。”
点。
时光逝,到了中午,陈家突然来了,她勉强压制自己雀跃的心,听他说完药膏的用法和刘太医的嘱托,忙问:“还有吗?”
孟宴臣看着她羞的样子,勾勾角,出同样的酒窝。
陈家摇了摇,笑:“就是这些。”
在这样幸福的时刻,有种隐隐的忧虑困扰在她心底,她却刻意忽视着没有去看。
孟宴臣给叶子买了一串糖葫芦,让叶子乖乖在外面等他,他去去就回,叶子拿着糖葫芦乖巧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知他是花了心思的。
陈家淡淡一笑,点了点就离开了,叶子那般情形谁能看不明白呢。陈家倒是不怎么吃惊,叶司药刚来澄园的时候,孟宴臣对她的与众不同就被他看在眼里。
晚上,叶子躺在床上想的全都是孟宴臣,这是她第一次把一个人这样放到心上,不什么满心满脑都是他。
没有情蜜意,却是脉脉温情。
低沉的男声突然在耳边响起,“看来你过得很不错。”
叶子不好意思地放下书,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今儿晚上下棋?”
三日后,大周的花灯节,街上张灯结彩行人如织,孟宴臣和叶子各了一个面,手牵着手走在人群里。
她偏看向孟宴臣,虽着面,但依旧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见爱意转,他们来到花灯前猜灯谜,明明是这么轻松惬意的时刻,叶子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到只有着面的时候,他们才能光明正大地牵手走在大街上。
叶子
“你之前不是觉得这些无趣吗?”叶子看向孟宴臣。
“我能看看吗?”孟宴臣将书递给叶子,叶子一翻开几乎爱不释手,孟宴臣看在眼里,有些无奈地摇了摇,指着桌子上的酒壶和棋盘,“早知你这么入迷,我就不拿书来了。”
叶子到的时候,他正在看书,叶子走到他跟前,他才回神。
她迟疑着雀跃着将手放到了他的掌心,她抬,对着他一笑,出右脸颊的小酒窝。
“看得什么书?这么入神。”
“《列国志》”孟宴臣放下书,淡淡一笑。
叶子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孟宴臣的信到了,她赶紧拆开,上书“晚来天雪,能饮一杯无?”她忍不住将信放到心口一笑,又拿起来再看了三遍,才回对陈家:“告诉小公爷,我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