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叶子才在周围有些嬉笑的声音中从孟宴臣的怀里挣脱出来,“我想去那家灯店,给茉莉甘草买两个花灯。”
“为你的老师鸣不平,这就是你的不可得之物吗?”叶子仰看着孟宴臣,不等孟宴臣说话,叶子已经摇了摇,“现在延恩侯很得圣,就连刚才我在摊子上都听见大家在说他的好话,他艰难的时候已经过来了。是什么让你这么痛苦?”
“都是姑娘心善将灯笼挂出去,让大家一起观赏,这才有了我们小店刚才的热闹。我呀也从这件事里悟出一个理,虽说只有有钱人能订这样复杂华美的灯笼,可咱们平百姓也是懂得欣赏的,
“没什么事,就是刚才看完了那个盒子灯,好多人来我家店里买灯笼,我得谢谢姑娘了。”店家笑着说。
“我想你连自己不喜欢的事都的这么好,以后自己喜欢的事肯定更加得心应手吧。”叶子笑时,眸光温,孟宴臣突然伸手将她抱在怀中。
“怎么了?”叶子问。
孟宴臣凝视着叶子,没有说话,叶子只能自顾自说下去,“延恩侯就是过去的你,只不过他成功了,而你只能沿着规划的路走,是吗?”
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拥抱,叶子心里和同样温。
孟宴臣无奈一笑,“司药大人,你真聪明,说对了。我少时确实想过和老师一样,弃武从文,但父母都不认同,我只能沿着家族的要求,走武将的路子。”
想起孟宴臣这些日子读书的样子,以及从陈家那听见他对朝服和战甲不同的珍惜程度,叶子猜测:“你其实也不喜欢征战沙场?你也想要一个文官?却不被任何人支持。”
叶子从心底悄悄叹了口气,拉着他继续向前走,“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她笑着看了一眼孟宴臣,“尚局有一个司言,掌文书,本来都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了,三年前的元庆案,让尚局大换血,她一个快要离的司言居然被派去了司膳司了司膳。”
叶子回眸看着孟宴臣,“我看的史书上有很多五十多岁武将从疆场上回了朝堂,变成文官。很少见到五十多岁的文官弃笔从戎的。”
“所有人都认为她肯定干不长,她去了之后一开始确实没有得心应手,只是她从来就不服输,咬着牙从开始学起,五十多岁的人了,到底还是把该学都学会了,她现在还是司膳呢。我有幸吃过她亲自的菜,特别好吃,她笑着对我们说,人不试试,真不知她还能菜呢。”
意却不达眼底,“也没什么,只是在老师边学习。”
叶子安地握了握他的手,孟宴臣神情一松,缓缓吐出一口气。
“怎么谢我了?”
孟宴臣的结上下动了一下。
孟宴臣看着叶子纯净的面容,心底过一点。
孟宴臣点了点,“确实辛苦,但更辛苦的是老师。”他出追忆的神情,“老师家也是靠武的功绩起家,家里人一直希望他继承爵位后能够在战场上再立下功劳,维持家族的荣耀。”
看得出来店家刚才生意不错,店里的灯笼已经十去其九了,店家本在柜台后面打盹,见来人是叶子和孟宴臣,赶紧满面笑容地上前,“客官,刚才想叫住你们,人太多,你们没听见。”
“他却说武将不过是文臣手中的刀,因此弃武学文,了个朝堂上的纯臣,多少人不理解老师心中的志向,认为他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有我明白……老师只是选了自己想走的路,无关生死。”他说着神情有些激动,“他们都忘了,老师在洪水里先士卒救灾,差点被卷入水中淹死。”
“走吧。”孟宴臣浅笑一下,两个人回到了那家灯店。
“也许你一开始就选择了一条最适合自己的路,而且早晚有一天你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一定很辛苦吧。”叶子看着他。
孟宴臣被引起了兴致,问:“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