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查到一家正规就近的旅店,走着过去也得半个小时。
孟宴臣因为情绪波动太厉害脸色发白,叶子有点心疼,不知是心疼自己的还是里的灵魂,“上来,我背你吧。”
真是奇怪的孟先生。
叶子:“对不起,让你有了不好的验。”
孟宴臣拒接,微信问他什么事。
那天晚上,孟宴臣在酒店把门再三反锁,才上床睡觉。
叶子摇,“没事,都说过去了。”两个人没谈起那场羞辱,但两个人却心有灵犀都知说的是那件事。
心脏却有点痛楚。
“为什么是你歉,又不是你的。”
“我们换个车厢?”叶子柔声问。
叶子抬眸看着孟宴臣,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
几个人也没把孟宴臣说要报警的事当真,作鸟兽散。
两个人等到第二天,才坐火车回去,刚到燕城,肖亦骁的电话就过来了。
“现在我才是个大男人,而且你说过要好好照顾我的,就这么走下去,一直遇不见出租车,你能得住吗?”
他的灵魂是什么样子的?有时痛苦崩溃,有时毒逗乐,高高在上口出恶言的时候也有,换位思考温柔贴的时候也行。
这个高自尊又委曲求全的姑娘。
“我不想在这个火车这待着了……”
……
想在这待着了。”
“但是因为我,因为你用了我的,所以……”
最后叶子把孟宴臣背了起来,孟宴臣手里提着上午买的衣服。
真是奇怪的叶小姐。
“那你好惨哦。”天色渐晚,叶子看着天边的夜幕,凉意开始蔓延,但两相贴的地方却温得很,“你说我们俩像不像鲁滨逊和星期五?”
“没有,家里讲究圣人抱孙不抱子,我们没有那么亲昵的时候。”孟宴臣喃喃。
其实心里的,她看着自己的脸,想要透过看见孟宴臣的灵魂。
“为什么?”孟宴臣语气又有点激动。
茫茫夜色,两个人在人地不熟的地方,很容易产生相依为命的感觉。
“我只是……想起了一句话,我想是我太傲慢了,对不起。”孟宴臣语气变得真挚,“真的对不起,叶子。”
“有过。”叶子回答得干脆。
“对我们底层人民而言,时间是很重要的。我这可不是讽刺你,我说的是事实,有笔录的时间都能挣一百块钱了,而且还要时刻担心那个偷拍的人受到惩罚后,会不会回来扰。”叶子认真,见孟宴臣没有说话,调笑:“怎么?对我的观点,又不予评价了。”
他把贴在叶子的脖颈,感觉从心底感受到一阵安心,“原来被人背是这种感觉。”
“不用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女生背。”孟宴臣赶紧摆手拒绝。
“没有。”
叶子点,见孟宴臣不舒服扶着他坐到床上,“那我们下一站就下车。”
孟宴臣又是无语又是了悟地笑了。
“没人背过你吗?你爸爸没有背过你?”叶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孟宴臣失笑,“我是鲁滨逊,你是星期五。”
“如果说因为我变成女而遭受这些的话,那不应该你向我歉,而是应该我向你歉,要不然岂不是受害者有罪论。”
“我会报警。”叶子斩钉截铁。
“如果……今天被偷拍是无法反抗的别的女孩子的话……”
“你报警了吗?”孟宴臣问。
“你才是野人呢。”叶子回嘴,孟宴臣想到了什么,“你以前遇见过偷拍吗?”
孟宴臣和叶子在下一站下了车,现在没走多远,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子,因为不是学生放假的特殊日子,火车站连个出租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