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的格桑瞬间安静下来,黢黑脸浮现出一抹愁苦。沉默片刻后,开口“我父母早死了……”
“格桑……”
愧疚感瞬间劈盖脸扑上两人心。
“你们想听故事吗?”
“当然了,你慢慢讲。”
格桑站起来,朝后翻箱倒柜,找到一瓶白酒,给三人瓷碗里倒满,自己先灌了一口,“前几天刚死了个女人,她才十六岁,”张颂文愣住了。“她是生孩子大出血死的,孩子还在肚子里,没掏出来。”
张颂文忽然觉得一阵恶心,端起碗将烈白酒往嘴里也灌了一口,压制那种不适感。
“她叫尼珍,是我抱过的唯一一个女人。我只要挨近她,上就烧的厉害,下面也立的不行。我是在草场上放羊的时候认识她的,那时,她每天都在一个地方等我,给我她烤制的羊肉干和酿好的青稞酒。我常跟她一呆就到天黑。她子小小的,眼睛弯弯的,上的膻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们有时候会打闹,直到有次我伸手解她捆在袍上的布带她没推我,我就和她抱在了一起。”说到这里,格桑手边的一碗酒已经见底。
“她问我你会娶我吗?她还告诉我,她阿爸也经常干她。她多次跑出来不敢进屋。村里的人都知她阿爸跟她睡在一起。青年们都看不起她。只有我……可我那时候太幼稚,太自私,总想着这样也很好,抛开一切烦恼,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就很幸福。直到去年,寒冬深夜,她突然闯进来摸到我床上,我们疯狂地,这次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热烈,直到累的睡过去。第二天,我仍去那片草场等她,我等啊等,一直等不到,直到有人告诉我,尼珍要出嫁了……从那天起,再也没有见过她,好像之前都是一场梦。”
“后来听人说她嫁了两个丈夫。”
“怎么会有两个丈夫?”张颂文很惊讶,有些难以置信。
“嫁了兄弟两个。”他垂着,声音很低。张颂文顿了一会,又问一遍,“怎么会嫁两个丈夫?”
“尼珍太可怜……他母亲早早就死了,父亲是酒鬼,又爱赌,整天疯疯癫癫,家里穷的就差饿不死人,就她一个女儿,她那个畜生爹,看尼珍到年纪了,又有人愿意出高价娶她,就把女儿当牲口卖给一家兄弟。”
“她结婚以后就不再上山放羊,被圈在家里干活了。听说老大和老二都很喜欢她,兄弟俩一喝上酒,就能听尼珍整整哀叫一晚上。有人还看见老二带她去萨迦寺拜佛回来在上就干那事。那会儿尼珍已经怀孕了。唉,这兄弟俩活了大半辈子才娶上个老婆,就死命折腾,她怎么受得住!”格桑恨恨的捶了把大,捂着脑袋,哽咽的很厉害。
听到这里,张颂文已久的眼睛终于落泪,啪嗒啪嗒,他哑着嗓子哽咽“格桑……小姑娘太苦了,太苦了唉”
净业法师此刻却如湖泊般平静,坐直,沉沉的往向他们两人,但对于这场凄美地故事内心不禁有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