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杨戬回瞥一眼，勾起嘴角。

        “那什么、我…我还有东西忘拿了！”说完，手一推，一溜烟地跑开了。

        二郎神摇了摇，比起这两个人，他看着像是更沉着冷静的那个。但只有他自己知，从刚才看见沉香起，从前那些令他困扰又餍足的画面一一重现脑海之中。

        是沉香的气息。

        自小过着刀锋血的生活，沉香坚信自己的危机意识。

        两人在桌边对着坐下。沉香左右环视了一圈，好似在找什么。杨戬见状，咳了一声，将人注意力拉了回来。

        杨戬看着他的背影完全消失，才转进了屋，反手锁了门。甫一转，就被二人怼上来。他被看得极不自在，拨开两人到桌边坐下。

        下一秒，那只手直接搭在了他腰上，掌心微微摩挲着腰侧的弧度，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意。

        “怎么，你也想？”杨戬抬手一甩，面色不虞。

        他察觉到沉香的不安，但这份不安叫他心中一激。听到那个自己对沉香解释的“分”一由，心里都觉得好笑。

        先回答他的是少年时的自己。

        “这也能怪我上？怎么不说你自己心不稳，六不净呢？”杨戬毫不留情回怼。

        二郎神被说中心事，但他不退不避，目光坦地应了句“是”。

        杨戬只得先去开门。看见沉香端着碗面，他忽然记起明天是什么日子，不由心里一，接过面碗，牵他进来。

        “尝？你把沉香当什么了！”

        “终于见到这小子了…”小杨戬摸摸脸，一副翘尾巴的得意神情：“还不错嘛，有鼻子有眼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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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小！再说了你六就净了？还有脸说我！”小杨戬一甩脸，也不再装：“我不，今天除非让我也尝尝沉香，否则这事儿没完！”

        二郎神一回生二回熟，手一伸，把大点儿的自己拉住，正开口劝和。

        沉香眼中亮色晃人，忍不住凑到他旁边：“真的吗？你真的喜欢？”

        一脸稚气，却毫不落下风地回觑着他：“什么打主意？我还要你说得别那么难听呢。一开始我就说了，沉香也是我外甥。”

        “不光是那些云雨之事，你对沉香的感情也传给了我们。”他沉声，“我们就是你，你也可以这样对沉香说。如果他不愿意，我们不会勉强。”

        “舅舅，我亲手和的面，汤底是鸡汤呢！你快尝尝！”沉香雀跃地看着他。

        沉香按住桌面，转看向对方：“舅舅？”

        杨戬放下筷子看着他，忍俊不禁。

        “沉香，手艺不错。”

        “你急什么？听我说完。”小杨戬抱着手臂，“你们成天在我脑袋里演些你侬我侬的，可是从没想过我的感受。”

        “所以呢？”杨戬不大想和这个自己说话。

        “跟你没关系。”杨戬放下茶杯，眉尖一蹙。

        他微微眯起眼，盯住面前这个披银甲，看似冷情的自己。

        小杨戬这会儿倒突然消气了，取而代之的是眼里一抹莫名亮色，他凑过来：“沉香？”

他被那两个分一眨不眨地盯着，背后直冒凉。

        “我晚上被你们吵得睡不好，白天练功就没劲。不仅挨师父的骂，修行也落了一大截。这得你们来补偿我。”

        “当然。你自己也尝尝。”

        “你在想什么？”

        大小二人心里一震，不约而同揣想——莫非心意被传出去了。

        方才他被激得上火，险忘了正事。既然阴差阳错来了，定要把此事彻底解决。

        待杨戬再回时，大小二人已消失不见。他察觉得到与自己相同的気仍在屋内，但沉香已至门外，将门叩响几声。

        杨戬一看这副表情，就知是在打主意。他懒得搭理，问向一旁那个：“你呢？知怎么回去吗？”

        “哎——”少年杨戬一开口，立刻被二郎神伸手捂住，他抬眼一瞪，对上二郎神的眼色，遂是作罢，暂忍了下来。

        “舅舅？”

        杨戬喝口茶，瞥他一眼，“嗯”了一声。

        杨戬察觉到了空气中的一丝动情。

        他看了一眼杨戬，继续伸手。

        甫一入口，鲜香的鸡汤顺着尖入，面线细均匀，弹牙爽口，都浸透汤底，有滋有味。夹着一点葱香，又是点点清丽。

        杨戬见他如此，心已似蜜糖，纵使沉香端来一碗黄连汤，他也是要甘之如饴的。

        这下彻底叫杨戬看透，不禁怒得发笑：“你们少给我打主意！”

        他甚至骤然萌生出把人一把抓到眼前的想法。想要着沉香的脸，抵着他的鼻尖，用呼来告诉对方自己是否只是一个“分”。

        杨戬看他们两个人已经勾到一起，更觉恼怒。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于是拈起筷子，在对方注视中挑起一口。

        沉香顿时笑开。正探过去拿筷子，却觉得腰被突然摸了一把。

        二郎神正再说，忽闻屋外有声，他一扭，另外两人也跟着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