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内力,凝神细听时,此人的呼亦不如练武之人那样绵长,脚下也甚是虚浮,全然瞧不出半分习过武的痕迹。此事出的奇怪,玉宸曾听宋缺提过所谓返璞归真一说,当一个人的武功真正达到了至强至深的境界时,便可隐去自己的内力,武功未臻此境的人是探查不得的。旁人一眼瞧去,只他与常人无异,这般的高手才是真正的深藏不。可是这样的实力普通武者难以修得,即便是有天刀之称的宋缺,亦或是号称邪王的石之轩,他们二人亦是不能到这一点。难此人的武功竟还在天刀邪王二人之上?玉宸心里一惊,当下跟了上去。陆冠英见他来的奇怪,也跟着这老人要一探究竟。那老者走出里许,来到了一条小河之滨,四下都是乱坟,河上空空如也,全无桥梁,这老者却并不绕开那小河,反而足不停步的从河面上走了过去,形凝稳,河水只浸及小。他过了对岸,将大铁缸放在山边长草之中,飞跃在水面,又一步步的走回。玉宸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一惊。他于光明一战中曾见识过青翼蝠王高超的轻功,但他深知即便是以韦一笑之能也不能在上着这样一口装满水的铁缸如履平地地渡过这样一条小溪,此人功夫之深,实在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那老者见到陆冠英和玉宸几人跟着他倒也不意外,只是一捋白须,冲着玉宸哈哈笑:“阁下便是名扬江湖的无双公子了?”玉宸微微笑:“不敢,请教太公尊姓大名?”那老者不答,只是呵呵笑:“这里不是说话之所,咱们找个地方坐坐。”陆冠英心里挂记父亲的安危,当即单刀直入,问:“太公可识得家父?”那老者奇:“阁下是太湖群豪之首陆公子?你爹是归云庄陆庄主么?老夫倒未曾见过。”
陆冠英不知他父亲与铁尸梅超风之间的过节,当下又问:“家父今日收到一件奇怪的礼物,太公可知这件事么?”
那老者问:“甚么奇怪礼物?”
陆冠英:“是一个死人的骷髅,有五个孔。”
那老者奇:“这倒奇了,可是有人跟令尊闹着玩么?”陆冠英见他面色自然,不似说谎,当即满脸堆欢:“若蒙太公不弃,请到敝庄奉茶。”那老者微一沉:“那也好。”陆冠英大喜,恭恭敬敬的请那老者先行。
几人本打算先行过一程再回来,却不想如今出了这样一个变故,杨康知他师父今晚要来寻这陆庄主,心里着急,这会儿见这老者要去归云庄,他也自然要回去。他们兄妹四人一向同行,这会儿必然不可能单独抛下杨康,黄蓉郭靖等人见杨康如此,也跟了上去。到得归云庄上,陆冠英请那老者在前厅坐下,飞奔入内报知父亲。
过不多时,陆庄主坐在竹榻之上,由两名家丁从内抬了出来,向那老者作揖行礼,说:“小可不知高人驾临,有失迎迓,罪过罪过。”那老者微一欠,也不回礼,淡淡的:“陆庄主不必多礼。”陆庄主:“敢问太公高姓大名。”老者:“老夫姓裘,名叫千仞。”陆庄主惊:“敢是江湖上人称铁掌水上飘的裘老前辈?”裘千仞微微一笑,:“你倒好记,还记得这个外号。老夫已有二十多年没在江湖上走动,只怕别人早忘记啦!”
玉宸入得中原只有两三年光景,并不知这位裘千仞是何人物,更不知这铁掌水上漂是个什么名,只是见陆庄主如此惊讶,想来是个厉害角色。陆庄主接着问:“裘老前辈驾临敝地,不知有何贵干?若有用得着晚辈之,当得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