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宸见黄药师今日的反应,也清楚那船必然有问题,但他想着洪、周二人武艺高绝,纵使遇上了什么事,应当也能得。更何况郭靖已习得了降龙十八掌,想来即使有什么意外也不至于危及命。如此一想,玉宸也就不再挂心此事,专心回答起黄药师问出的一个又一个问题。
玉宸虽然看不见,但他却可想象出黄药师此时皱眉的神态。玉宸轻轻笑:“我自小如此。”
玉宸默不作声地摸了摸鼻子,他明智地选择了手动静音。黄药师的手掌顺着他手臂上的脉搏一路摸到口,玉宸也不阻止,只是老老实实地躺着任黄药师一路摸上来。黄药师宽厚温热的手掌在玉宸心口停了一会儿,沉片刻才缓声:“你这病自是可以治,只是那些平和温补的方子终究是欠几分药劲。明日我开一副新的方子出来,这些日子你就呆在岛上,这个小病其他医生治不好,难我黄老邪也治不好吗。”
的,哪有丝毫破损之象?周伯通自然不依,只是黄药师小气,舍不得给他坐,当即又吵又闹地耍起了脾气。黄药师劝说无用,只得直言这船不吉利,要烧了那船只。老顽童听了这话,更是连哭带闹地撒泼打,洪七公见他如此,自然也是跟着帮腔。洪七公虽行事说话十分稽,但内心却颇明,见黄药师三番两次的阻止,知船上必有蹊跷,周伯通坚持要坐,眼见拗他不得,若是真有奇变,他孤掌难鸣,兼之上有伤,只怕应付不来,是以决意陪他同乘。黄药师百般劝阻不成,心里也生出了几分气恼,他见这二人这般固执,当即哼了一声,:“两位功夫高强,想来必能逢凶化吉,黄某倒是多虑了。姓郭的小子,你也去罢。”说罢,黄药师也不再这几人如何自,只是带了玉宸黄蓉二人返回桃花岛。
黄药师听罢又是哼了一声,但到底是没再指责玉罗刹的不是,只是骂:“都是一群庸医!”
夜间,玉宸自然还是与黄药师歇在一,抛开其他不谈,黄药师作为医者,对于病患的照顾实在是很到位。玉宸就着黄药师递到他边的碗饮下了今天的第三碗汤药,黄药师仍是等他饮完才收了碗,接着他上的薄被被人掀起,片刻之后便是一温热的挨了过来。黄药师在黑暗之中握了握他的手,接着低声:“此时还是春天,你的手怎么这样凉。”
玉宸再度醒来时正是深夜,他感觉到边有人推他唤他,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床边站着黄蓉,却不知为何漂亮的小脸上满脸是泪。玉宸疑惑,还不待他开口,便听黄蓉急:“三哥,我们快出海去!想办法救救大哥和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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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黄药师垂着眼,也不去瞧玉宸,只是像昨夜那般拉住了他的手,只是黄药师等了半天却始终不见玉宸回话,他心下奇怪,侧一瞧,这才看到玉宸双目紧闭,口一起一伏颇为平稳,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熟了。黄药师心里又气又笑,最终也只是轻轻叹一口气,替玉宸掖了掖被角,自己却是翻下床,径直离开了竹楼,不知往何去了。
黑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黄药师翻个了,将他整个人都裹进了被子里,玉宸老老实实地躺着由他折腾,只听黄药师哼:“听闻玉罗刹独霸一方,富可敌国,竟舍不得花钱给你寻个好医生。”
“这……其实小时候父亲也曾替我求遍天下名医,但这病总也治不好,后来我嫌麻烦,索也就算了,只是每到冬日里总少不了姜汤作伴。”平心而论,黄药师这话委实是冤枉了玉罗刹,玉宸想起小时候他耐不住昆仑山的酷寒气候,一到冬天便十分难熬。玉罗刹心里着急,为此四重金聘医,名贵的药材也不知喝下去多少,但最终的结果都让人失望。后来还是玉宸看不得玉罗刹为这等小事如此费心,与他撒谎说自己已大好了,玉罗刹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