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宸用两手指夹住朝他攻过来的长剑,口中苦笑:“老胡,她们也不过是依照规矩办事,迫不得已罢了,我又何必伤她们命。”
在这全是女人的神水里,竟在不知不觉间,又出现了另一个男人!
南燕冷笑:“你倒是个聪明人,只可惜本一向是来得走不得的,你想进来,绝没有人拦阻,你若想出去,就难如登天了。”
月色之下,一位神水的女弟子已是按捺不住,叱一声举剑刺了过去。
星光灿烂,水也闪闪的发着光。远远看来,就仿佛白衣观音自湖底飞升,端坐在一座七宝琉璃莲台上,法相庄严,合着远柔和而庄严的乐声,此时此刻,这般震撼的场景实在令人不敢仰视。
这水上的女人自然就是水母阴姬。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来人的声音虽柔和温雅,但却绝非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说完,她又问了南燕胡铁花的来历,众所周知,胡铁花和楚留香二人都神秘的很,江湖上几乎无人知晓他们师从何,但让在场众人想不到的是南燕竟真的将他的武功来历推测了出来,如此强大的情报收集能力和水母阴姬神秘莫测的武功都让在场的人暗暗担心了起来。
水母阴姬冷冷地俯视着他们,莲座上的她并不开口,反而是南燕飞掠到岸边,冲着四人冷冷地:“主法已现,你们还不跪倒参拜?”
胡铁花此时方知他们一时心急,行了件鲁莽事,他勉强提笑了笑,:“我们本是来找人的,人既不在这里,我们现在已经想走了。”
胡铁花又看向了南燕,南燕已经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亏,却终究没什么杀伤力,他所的也仅仅是将那些女弟子击倒,也不曾真的伤了她们。胡铁花惦念着楚留香的安危,这会儿只想速战速决,但他见着那些被玉宸击倒的女弟子倒了以后仍有不少余力可再度爬起来挡住她们的去路,他不禁有些急了。胡铁花挥刀挡开一位攻过来的女弟子,口中急:“小宸,你这是个什么打法?莫非是学那老臭虫怜香惜玉不成?”
听了这话,胡铁花一颗心彻底沉到了谷底。他看了看玉宸,似乎是想要玉宸和他们联手,几个人闯出去,却发现玉宸本就没看他,对方正在低思索。
南燕等他笑完了,才竹筒倒豆子似的将独行拜师学艺的过程和早些年混迹江湖的那点儿黑历史尽数抖了出来,水母阴姬听罢,又问了独行的武功和内力,南燕亦是如数家珍,对答如。
玉宸眼见着那剑尖离他愈来愈近,他突然被攻了个猝不及防,一时愣在了原地。但对方的武功他并不放在眼里,只是他还并未出手格挡,便听得一声清响――有人飞而来替他挡了这一下。
玉宸此话一出,胡铁花似乎也觉得自己下手有些过狠了,但眼下情况危急,他也只是稍加收敛,黄鲁直和独行那边也已见了血光。他们都是在江湖上摸爬打出来的,打斗经验自非常人可比。纵然神水武功妙,这会儿也渐渐地落了下风。就在双方的战斗愈演愈烈之时,湖面上忽然有一条水冲天而起,升起三丈后,才四下溅出,就在这水的端,竟盘膝端坐着个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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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与此同时,玉宸听得来人一声清喝:“住手!”
玉宸不为所动,胡铁花更是为这狂妄之语哈哈大笑。南燕盛气凌人的态度显然激怒了胡铁花和独行这两个备受尊敬的老江湖,二人不约而同地仰天狂笑,此时只听得水母阴姬忽然:“此人是谁的门下?”她这句话不问独行自己,反而问南燕,仿佛她本不愿和男人说话。独行不禁又笑:“我老人家出的时候,她还不知在哪里呢!你问她,她又怎会知我老人家的来历?”
独行笑不出来了。
独行面上仍挂着微笑,他的手指却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的短棒,他显然是和想到一块去了。黄鲁直则是皱着眉,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实子,但此时也在想法子脱。寂静的山谷中,十几影一言不发地静立,湖中一亮闪闪的水高高立起,上面坐着一个沉默的女人。这场景说不出的奇怪诡异,却也充满了肃杀之气,气氛紧绷到似乎下一秒在场众人就要刀剑相对,以命相搏。
只听水母阴姬冷笑:“就连朱明,平生也不敢妄入本一步,想不到此人的胆子竟比朱明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