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宸,你醒了,shen上还有什么感觉吗?”耳边传来黄药师关切的问候,顾宸睁开眼睛,只见黄药师守在他床前,见他醒了,黄药师强撑起笑意,却依然难掩倦容。
“黄前辈……真是对不住,这些日子给您添了许多麻烦,我shen上已经不疼了。”顾宸靠着shen后的ruan垫坐了起来,看着黄药师眼下熬出的青黛,他的神色也不自觉地添上了几分愧疚。
黄药师见他面有愧色,便知他是心里过意不去。想到顾宸的shenti如此虚弱还顾着来关心他,黄药师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疼。他冲着顾宸笑了笑,温声安抚dao:“这是什么话,我虽甚少行医救人,但如今你既是我的病人,我自当好好照顾你。”说罢,他拿起床tou的药碗,汤匙在那碗里搅了搅,又细心地chui了几下,这才往顾宸的chun边送去。顾宸叨扰他许久,本就心中抱愧,又岂能再让他这般受累?当下便连连推拒。岂料黄药师见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让自己喂药,当即便沉下脸来,冲着顾宸冷哼dao:“你这般推脱,莫非是觉得我在这等事上zuo得不好?你是不是觉得论伺候人的功夫,我不如顾啸云和那个姓杨的小子?”
顾宸听了这话登觉诧异,当下便不住摇tou。他是一片好心,不想黄药师过于cao2劳,却不想自己的心思竟被人误解。他原本也没有那等不知好歹的想法,自然连声否认。两人既然颇有渊源,黄药师当然了解他的xing格,那几句话本也只是随口说来唬他的。眼见着顾宸终于老实了,黄药师便照旧端着碗给他喂药。有了方才的前车之鉴,顾宸这次便乖乖地让黄药师服侍他喝药,再不敢多zuo推拒。
顾宸仍是尝不得苦味,一碗汤药才见了底,他的鼻子和眉tou就一起皱了起来。黄药师看得好笑,抬手便往顾宸嘴里sai了块蜜饯。顾宸han着那蜜饯,鼓着腮帮子神色乖巧地dao:“多谢前辈为我解毒,前辈的医术果然无人能比,我一觉起来,shenti已经好多了,竟似比之前没中毒时还要好一些。黄岛主妙手回春,实在厉害,我当好好谢谢前辈。”
黄药师收去了顾宸喝过的药碗,给顾宸喂完药后,他的面上本是带着些笑意,听了顾宸的夸赞,他脸上的神色却变得有些怪异。黄药师皱了皱眉,眼中有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片刻后,他竟是罕见地叹了口气,冲着顾宸柔声dao:“小宸,说来惭愧,我的医术只能暂缓你的毒xing,真正救你的另有其人……这件事,还是让你爹同你说罢。”说完,黄药师起shen打开大门,顾啸云果然立在门外。黄药师与他对视了一眼,顾啸云接到他的眼神,亦是发出了一声轻叹。大约是这件事对他们而言都有点不太好说出口,是以黄药师并未留下,而是先一步拿着药碗离开了。
顾啸云接着黄药师的压力跨进门来,一眼便见顾宸面色红run,嘴chun上也有了血色。儿子重病康复,他本该高兴才是,但经过了之前的许多事,如今他已是一点儿也乐不起来了。
“怎么了,为何这幅表情?”
面对顾宸的疑问,顾啸云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顾宸也不cui他,只是安静地等着。过了半晌,顾啸云才艰难开口:“宸儿,实不相瞒,你的病……你的病是一个黑衣人治好的,眼下他就在隔bi,他……他在等你。”
“等我?”顾宸皱了皱眉,他觉得有些奇怪:“莫非是等我亲自酬谢吗?”
顾啸云摇了摇tou,他轻叹一口气,面上的神色有些复杂:“他说,他是你师父。是掌guan人间生死,六dao轮回的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