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赤井好像。
“我只怕你不爱我。”
他想起赤井最后一个问题。
他蹭在Gin的嘴周连,却不肯吻他的。
他住Gin的耳廓,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不要脸的话。
“就像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你一样,Gin。”
他的双手握住Gin的双手,顿了顿、笑:
舍得吗?
“我喜欢你。”
“对准你的是另一把枪。”
赤井笑着放开他,现在他们能看到彼此的眼睛了。
“我也不想对你只能说‘喜欢’。”
“你知的,Gin。”
赤井直起,将人往怀里带、嘴沿着他的脸颊动。
“你是不是觉得…… ”
又疯又温柔。
“你对我说的话,不必用‘喜欢’。”
他的下巴枕在Gin的肩,声音里的每一个微小颗粒都能被Gin的左耳准捕捉。
交响乐到了尾声的分,不再澎湃、弦乐飘扬着,像一只等到雨过天晴的鹰、自由自在地翱翔在阳光下。赤井的声音是另一微风、轻轻柔柔地着、一直着。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确实神奇。Gin隐隐约约听说过这个故事,好像叫什么……想不起来了。他对贝多芬不感冒——太正了,永远热血沸腾激情昂扬、适合放在学生运动会或者政客演讲的时候,不适合给黑听。
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玩笑或迟疑,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地砸进他心里。
“你和我,我们无所不能。”
……
赤井吻住他。一点点撬开他的齿,温和却坚定地深入。这是个缓慢绵长的吻,心却一如既往地剧烈。他能感觉到自己浑的细胞都在轻轻颤栗着,激动或者……满足的兴奋。
“舍不得我老婆当寡妇,这么漂亮、被人偷家了怎么办?我鬼都会气活过来。”
“可如果我死了我老婆就要当寡妇。”
然的表情太可爱, 赤井忍不住笑、牵着他走到床边坐下、调高了唱片机的音量。
赤井开始换枕套了,声音从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混在交响乐里莫名…… 可爱?俏?和谐?反正不难听。
Gin想揍他。
他说,吻赤井的鼻尖。
……听不听都不关你的事!而且!刚刚那种时候,谁他妈有心思听歌……
赤井拨开他额前的发,直视他。
“这首曲子是贝多芬失聪之后写的,他自己本听不到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很神奇?”
“不要害怕,Gin。相信我,相信我们。”
分开时,赤井抵在他的上说。
“我就是无所不能。”
“别骗自己,你舍不得我。不要为了假想的以后放弃眼前的幸福。”
那人问,拿起没套完的被子继续。放着交响乐家务这种事……也确实像他能干出来的。
Gin看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是你杀了我、因为我一定不会把枪口对准你。”
如果心和手都在颤抖的话,怎么握得紧枪呢?
嘹亮的长号和密集的鼓点像夏天的暴雨一样砸过来,而弦乐恢弘悠扬。是有人站在高崖之上,看脚下骇浪惊涛、山呼海啸。
赤井干完了手上的活儿,从背后抱住他。
“这不够吗?”
他们离得太近了,心都趋于一致。同频率的动会让人有种相依为命的错觉,进而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我们”。
他说,
Gin挣扎了一下,被人抱的更紧了。他才发现这不像个拥抱,更像某种钳制手段,只是对方的声音太温柔、让他不小心着了。
Gin想,某种意义上、同归于尽好像也算相依为命。
“我一直没想明白他都听不见是怎么写出来这么完美的作品的。”
“黑不听贝多芬吗?”
“所以我不会死,也不会让你死。我们会好好活着,你和我、Gin,这一切会结束的。我们会有新的生活。”
“而且Gin,你听见自己的心了吗?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你舍得朝我开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