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那一遭以后,洛冰河穿着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重领锦衣坐上幻花gong主位,出现在众人眼前。几日不见,他较之从前更添了几分说不清dao不明的气质。除却形貌昳丽惹眼以外,一些细节之chu1更引人遐思:原先钉着红玉、坠着liu苏的耳珠底下此刻空空dangdang,只留一点红色,竟如朱砂点痣,令人心yang。只见他淡淡开口,三言两语云淡风轻地脱了他师尊的罪。就连亲手找的证人也在一夜之间不约而同地改了说辞。
苍穹山的人把沈九接出来,那人却并未被磨得形销骨立,反倒个中皆是寻常,平静得叫人意外。他洗罪那天远远望了眼洛冰河,目光nong1稠如同实质。洛冰河似有所感,过来握了握他的手,指节弯出一个微小的弧度,在他手心里挠出一个怎样消都消不了的无形印痕。
若不是各大门派诸位皆在,他沈清秋真想当场扒了他的衣服。
食髓知味沈九已ti验过。他本不是溺于声色犬ma之人,却在洛冰河shen上栽了个彻底。
事了之后,那tou的洛冰河在千里之外掐着眉打点南疆北疆两块地,这tou他沈清秋带着弟子平乱,云游,修炼,闭关。洛冰河不招惹是非,沈九也对他不闻不问。两人表面关系zuo得淡薄如水,私底下却常有幽会。洛冰河这个惯会撩拨人的往往话说不到几句就被沈九压在榻上要了,有时沈九甚至直接把他摁在书房几案,笔墨纸砚闷声连响坠了一地,连同地毯都糟蹋得尽是水痕。
他那时或许享尽了沈九的偏chong。虽然那份偏chong里rou了八分占有yu,但也足以让他意足。洛冰河本来也是这样想。可当他已经着手为苍穹山诸人布下杀局之时,一gu陌生而强烈的情感鞭笞到他的脊髓。
他不满足。
他空虚的内心还是没有满足。
他空无一物的内心需要永恒的羁绊来免他困苦,他需要一棵永不衰颓的梧桐供他长久栖息,他需要亘古的爱,或是亘古的恨,来救他于空虚水火。沈九的一颗心太凉薄,就算床tou缠绵无隙,也终究要把自己推远。于是他请君入瓮。他要让仇恨深深gen植进沈清秋的骨髓,让那份难言的火焰与之共生。他自己也将寄生在这片仇恨的温床,在他师尊的shenti里一直活下去,以将他从内啃噬殆尽作为报答他师尊的礼遇。
当第一片血雾从遥远的地方漫过来的时候,洛冰河的漆黑一片的眼里也久违地闪着渴望与兴奋的光芒。他渴求他的师尊上门讨伐,随意怎么chu1刑怎么见血怎么贯穿,把他折腾废了都好——反正他也不在乎。
毕竟这样,他就能和他师尊一直在一起了。
因此,当他把破局办法双手呈上,又被绑上chu1刑架时,表情也是极其温顺的,只有那双眼睛亮得bi1人。
他的师尊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对面,颀长的双tui交叠。shen后一应刑ju的森森冷光落在沈九如削的背脊上,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危险与迷人。
洛冰河可耻地发现自己ying了。
沈九垂着眼睛摆弄了一下拇指指gen上的储物戒,声音沉如不见底的死水:“我今天不想动你。”
“把我惹mao了会有什么下场,洛冰河,你ma上就知dao了。”沈九狐狸般的眼睛弯出一个冷漠的弧度,“小畜生,不会有人事事随你意。和我玩,你还太nen了。”
他随手从储物戒里扯出一截什么东西,丢掷在洛冰河shen前。那东西甫一落地就生gen占地,ying是穿透地牢石面,直直贯穿土壤。当洛冰河在昏暗的烛光中辩识出那些如鬼般细密纠缠的到底是什么时,整个人猛地震动一下,原本平淡的表情破碎,脸色骤白。
“幻花gong那块地产出来的东西,或许你能喜欢。”沈九望着洛冰河空白一片的脸,心中腾起汹涌的快意,“……哦,原来你以前尝过它的滋味儿啊。那就不消沈某多嘴了。好好享受,为师我看着呢。”
“不过在此之前,”沈九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慢慢起shen,任凭那如同活物一般的藤蔓缠上洛冰河脚踝,“为师我呢,还要借用一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