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他俩杵在门口那儿手忙脚乱，快把天花板盯出个来，回过神看着对方同样懊恼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热浪缓缓蒸腾旋转，浴室里局促的蒸汽扑在面红耳赤的小情侣上。

        零双手抵着洗手台边缘上，炙热的掌心使劲贴着冷的粝线条，磨得发红。冷白的光照着镜子，金发混血儿通红的脸映入零的眼帘，那是镜子里唯一的重点。尚且陌生的快感让他的眼尾挂上艳丽的红痕，瑰丽的烟紫色眼睛沁出泪水，视野里蒙上一层薄雾，用力眨了眨看清镜中人的表情——由衷沉溺于欢愉之事的喜悦。

        景光正色，他严正以待地观摩了零那里的情况，然后严谨地挤出一大坨细细涂抹着，出一条细路后循着圆周打转，的口不满足地吞吐着手指，很快就传出啧啧水声，吐出吃不下的黏，多余的沿着引人遐想的隙一路下。

        景光按了浴室灯的开关，电还是没来，零只好去翻浴室里备用的台灯照明。景光眼尖地看见，好笑地调侃零是和下雨一样心血来，还是早有预谋，不料得到一个非常坦诚的回答，顿时觉得手里的十分手。

        “那个……Zero，我想看，好吗？”景光闻言，黑暗中很明显地眼睛一亮，语气甚至活泼不少。零忽然觉得只凭声音不能满足自己，多了一个执着的念——想要看到景光的脸。于是在幼驯染的撒和自我攻略下，破罐子破摔同意了，只是这下更羞得泻出几声略显无奈的气音。

        “不要玩这里了，hiro。”可当前的热量真的撤离后，一下又有些不适应。

        “撑着这里可以吗？”

        “那不是很棒……！”话还没说完，零就如愿以偿被人吻住了，被亲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景光说话。

        “都有。”

        “站稳了，zero。”被着，细细颤抖，零有一种要被吃掉的感觉。可那声音却是如此温和，驱散他的不安，只想全神投入，渴望景光更多的碰。

        不妙，感觉晕乎乎的。耳垂被人在嘴里轻咬弄，静谧中零听见了景光咙的吞咽声，想象着他结上下动的样子。然后景光从后面伸过来一只手口反复搓捻那两点，像小孩玩弄喜爱的玩不断扁搓圆。那里渐渐除了胀还多了从未验到的酥麻感，零觉得在变得奇怪，莫名有些忐忑。

佛置于放慢倍速的空间里。金色的影慢慢倾向景光，轻轻的脚步声响略过木质地板，很准地撞进他的怀里，那是能够从黑暗里汲取到满满安心感的存在，他揽住零，交换了个齁甜的味的吻。

        零想起第一次扩张，是自己来的，秉着专心致志的态度了解内，满大汗地圆满完成前期任务。这一次是hiro给他扩张的，混杂了很多他说不清的东西，可全都能用“好喜欢hiro”概括就够了，怎样对待也没关系，完全信任并热烈地喜爱他，想要贴得更近更亲密，补全他人生中所有自己缺席的时候，所以才会哭吧，但还是觉得自己表现得实在差劲。

        “Yes，hiro，kiss　me　more.”零似乎真的醉酒了，突然飙出平时不说的英文，用不常有的强势的黏糊的口吻向景光索吻。

        “好啦，zero，去洗澡吧。”

        “是哦，我现在可是热热的晕晕的。”但是两个人都贴的很紧，没想要分开。

        “才三度酒就醉了吗？”

        “Hiro，我一直都在。”零两条胳膊搭在他的肩上，环着景光的脖子，那双下垂眼始终亮晶晶的，空空的酒瓶里已经没有摇晃的声。两个年轻人靠得很近，是一不小心就会亲上的距离。鼻尖轻蹭，烘烘的吐息交缠着，恋恋不舍地闭上眼睛额相贴。心间涌上源源不断的意，景光感受着自零传来的温，气息，心。这些无不彰显着零的存在。

        失去保护的感点被再三戳弄，快感几乎过载，零不由得张嘴寻求更多氧气，手不自觉抚上口，被人轻轻拽着向后反手握住手腕，也随后人的意愿乖乖停下动作，

        “我已经醉了哦。”

        快感以可接受的程度包裹零，现在他仍有余裕将视线追随着镜中时隐时现的影，也是此时心心念念的恋人。

        “糟糕，感觉我也醉了。”

        “Zero一瓶这么快就喝光了。”

        真是太羞耻了，零几乎不敢再细看镜中的自己：“下次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