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值得拿来说?”
惹得陈金魁又看他一眼,琢磨一阵后,猛地抹把脸,“唉……说得是!有这个志气是好的,不!就该有!我以为现在的小孩不拘看点什么都当一回事,要是字儿码成的那更了不得,要这么说,倒是小看你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他这段话语气强烈,衬托得王也有点沉默,言罢又过了片刻,陈金魁再开口,又叹了口气,“我家也养过小子,不爱看书,让人疼。小王家里几口人啊?家里孩子像你这样的,爹妈肯定特别省心,我是没那福分咯!”
他也不嫌转折生,王也想了想,“有弟弟,特别灵醒,爸妈也不疼。”
陈金魁再问:“那孩子再灵,能省事省成你这样?我不信。他也这么小就自立?也爱看书?”
“魁儿爷……”王也无奈笑,“是我刚才言谈不谨慎了,咱能别跟看书卯上了么?”他是不知陈金魁作何透了自己的底,又来探询他,从他自,又问到家庭上。也许有那些心大的会套问客人工作情况好摸清家,不过王也不那么,他个人隐私是一方面,他无论待谁,总是推己及人的,再个原因也是虑及这份兼职,人际关系本就已够复杂,能把控的分,还是能单纯就单纯些的好,他们来时他会到尽善,事了就谁也不欠谁,至于他的喜好,他的思想,跟陈金魁有什么关系呢,这件事中客人的心意偏好是要紧的,他的不重要,哪怕日后有求于对方……他也未能作定该交往到哪一步,算是不出格。
至少家里是不想谈的,原本应是如此,“看的,”默了这半天,王也瞧着着自己小拇指,慢慢说到,而本以为等不着他的下文了,陈金魁循声看去,他陷在靠背,将自己窝在呈半包状的座椅里,嘴角先只是有一点弯,说着说着笑出来,“聪明得很,就是不喜欢学习,爱玩。”
陈金魁瞧着他困了:“你没睡好,可以先眯一觉,不用陪着我闲聊。”王也先还说不勉强,喜欢跟他个伴,不觉得无聊,可等个红灯的功夫,陈金魁就调小了播放音量——睡得打鼾了。有父有母,还喜欢弟弟,他越发想不出王也为何把自己弄那么委屈。他像是家境优渥的,不只听那谈吐,而且王也手,妥妥不家务——这人一旦长好了,连这样的细枝末节也美得浑似画上的,可美中不足,却是在那指之下、手掌之上,留有打出的水泡,两手都有,虽然已经结痂脱落了,那反复磨破的迹象还在,有深有浅相叠。欠了网贷吗?看见识也不能。唯有受了家人拖累吧,不然没别的能把这么个人作到那份上。最最难解的还是,他怎么能允自己以这种方式,分明不是个自轻自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