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啊，”王也撑着额，瞥了他一眼，“也好。”他其实早就该出门，都是因为没力气，想好歹得缓一缓，才一拖拖到现在。赶上遇到仙洪，这口气也是莫名，跟捉他似的，行，王也就想不就那点事吗，早该解释清楚，都撞在今天，那就今天了呗。

        “上次将你撂在冷饮店的事，我要跟你歉。”他了，说了个开场白，只觉疲惫极了，捻了眉心两下，转向门口，继续支持着，“再怎么，你是关心我，我不该态度太差，但那句话是真的，我的事情……伤这就算养好了，你交差了，所以以后，你真的可以少。”

        他说了半句，到底又在那上下句中间加了数转圜，兼之顿住的一迟疑，使得褪去了许多生。那天仙洪刚听说他打的什么工，跑到学校附近叫他出来劝他――说劝是客气了，教训他时，他可没有这么和颜悦色，干巴巴的说的是一句，我的事你别，愣是把为他不够严肃认真的回复正在急上火的仙洪，冻得立时哑了，他再结账走人，倒是见效极快，达到阻止某个炮仗不不顾起来就开始瞎嚷嚷的目的这方面，堪称立竿见影，但王也跟着，立刻也其实稍微有点后悔，他这脾气怎么了，难这就是生活的磋磨？近来似乎见长。

        他说完停了停，仙洪似乎接收到他这到底没能得下去的语气，且在王也终于正面在光下后，也才终于看清他竟是这种状态，顿时眉眼间的戾气消散，沉默半晌，看向别，沉声说：“算了。我后来也想明白，你是因为……”

        王也看他一眼，接下去：“因为那是在学校附近，说不定就有人认得我，你那么高声质问，还……还不斟酌措辞，本来说话时我就有点顾虑了，想让回去再谈，偏你完全没会过意，还以为我要搪你？结果，那些字眼让不少人听到，他们猛地都销音了，我确有被你搞怕，只想快些让你闭嘴了事，一时就没顾忌你的感受……”

        “……不，”他想了想，又笑着摇，“我那不是不顾忌，当时，就是有点生气，是故意。唉……真是对不起。”

        他静下来，仙洪跟着也很久没搭腔，又是半晌过去，才眼也不知对着哪，摇了摇。这个人其实本没有怪过他，甚至也本不需他这番解释，自己就已很愧疚，他想什么写在脸上，王也看得明白，就又笑了笑，又再顿了顿：“你要问，你想知为什么，我可以回答是为什么。因为……要说清楚太复杂，你不妨理解成，我就是这种人。”

        他慢慢地说，说的过程中嘴角的笑越减越淡，最后不剩下什么表情，自己想了想，又重复了遍：“因为我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