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还是家隔得老远、双亲不在的学生,典型方便下手的类型。实是小事一桩啊,风霆就想都没想过有难度。小地方出shen单纯的学生好骗,个别忽悠不下的,吓唬吓唬也很轻易就屈从了。
他打着呼哨停车,当时王也还没进校,他刚瞅着他进便利店买了盒酸nai,出来后站在路边。就在这毫无防备的时刻,“小帅哥,请你吃个饭啊。”随着口哨和招呼,风霆满意地看到,王也单手拆封、将xiguan包装纸投进垃圾箱的动作,在半空出现了停滞。
看吧看吧,这儿可没碍事的人了,再怕我一点,他内心狂喜。虽看不见正面,王也也就是闻声一静,忽地不动,停顿得久了些,他的背影看起来也很平静,但这不是警惕的反应是什么?风霆就笃定,他怕了。
他便就志得意满地打开邻座车门,“上来吧。”瞧着王也转shen,瞧见了正面――他的正面也很平静,还有一丝紧绷,在冬日稀薄的朝阳下pi肤白却缺少光泽,透着一种薄、脆的质感。就这样没有敌视,也不朝四周张望,不敢叫他,用空白的表情,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
这是对的,他果然不敢轻举妄动。王也本shen是没有一片鳞甲的,符合他设想的状况极大地抚wei了风霆。瞧,他攥在他手心里,是一条被掐住了命门的小蛇。虽说开场白被他整得像个撩sao的过路人,实际对视中,chu1于两人足够迫近的视角,只有王也才能看到墨镜镜片底下的眼神liulou着寻衅和威胁。
他相信真切地传达到了。这样打量着,风霆自信地敲了敲车窗下方的pi革,这次用命令的口吻,说得更加简洁,“上车。”
面对王也这是风霆暗爽到巅峰的时刻。分明是个低贱东西他却偏偏够不到,让这么个玩意欺骗他、敷衍他、冷落他、让他遭受不公平的对待,令他受辱。现在这样才对,畅想着怎样把他踩进泥里再狠狠碾上几脚,风霆足在座位上激动了好几分钟,来考虑该怎么开个tou。
一直沉默的王也这时问了他句,上哪?
风霆轻快dao,“嗯?你说在车上谈呢,还是周边找个坐的地儿?嗨,我是没禁忌的,主要怕你……哦对,说到这儿,你坐豪车里让老师同学看见,是不是也不好啊?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这是反话讥讽王也,王也还好好答了他,“认出来了也不会怎样……”说完就又默了片刻,再开口吐了口气说,“如果你就是来损我――”
风霆打断,“这样多好!你早这样不就没那么多事儿了么?为什么和我过不去?”他先是很突兀地高声,又恢复到正常,连续的追问语速时紧时慢,显得想维持沉稳但许多chu1都没能端住,最后叹dao,“你就是骨tou贱啊,非得到这种时候才能好好地对我讲话。”
王也大多没听懂,面lou思索在搜寻记忆的样子,但也没发问。风霆说完,在等他回音的间隙,他若无其事似的,还把酸nai开了凑到嘴边。风霆看了这时才觉出来,王也自上车起,眼风似乎半点就没往他这看?安静得久了,莫名有点不自在。一定是错觉。他把双眼从王也两片压着xiguan的淡色的chun上移开,清了下嗓子,为关键的bu分zuo准备。
“可是我,我也不是非得害你。”他说着,手从中间越过去,按在了王也tui上边。见王也不躲,还是那样低着tou也不看自己,莫非是不敢?这样一来,心下重新定了七八分,胆气一足中气也足了,dao,“你对我不厚dao,但我不能这样。只想要一点点好chu1……你应该懂了吧?你讨好我,我就放过你。”
跟着是一串更费脑细胞的东西。
大概是出人意表的新玩意太层出不穷了,王也这回lou出松动来,听到末尾张嘴诧异,“我几时……啊?我使什么花招了?”
“你惯会的伎俩,就是你用在糟老toushen上的花招啊。”风霆说起来咬牙。他只恨自己知dao得太晚,都叫眼前这人攥手心里玩弄。直到亲眼所见,他为了绑死大主顾,能谄媚成何种样子,才恍然从前自己有多hua稽。
“老tou?”王也却想起,这不是男人第一次提起陈金魁,或者说,为陈金魁有关的事发疯,他总算有了点明了地dao,“你怎么总爱和旁人比?每个人都不一样,我说了几句话zuo了几件事,还要用尺子量一量吗?你有什么好委屈的?然后,我也没有看人下菜碟,也没有轻视你。”
这段他是一气说罢,完了风霆被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