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确定了吗?”王也还想争取。
“确实,”王也飞快赞同他,“是不能这么下去。”
“我觉得你付出了很多,你有资格了解,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原因。”陈金魁就想,怎么呢?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就陈金魁对王也的了解,这个人不爱说坏的,如果他说了,那真实情况只会比能吐的更加糟糕,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这孩子的心理问题该多严重啊!陈金魁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是不会把这么抽象的问题当成事的,但他现在又真看得很重――否则不会这么心痛,全是因为那个人是王也。他几乎想把耳朵堵起来,还是不得不接收到王也发出的痛苦至极却只是听来无比平淡的讯号,说,“我请求你,恳求你,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否则在商讨‘能不能爱你’这个问题以前,我就要不是我了。不夸张地说,现在就要从里面开始烂掉了。”
“十拿九稳吗?”
其实王也激动么?不是的,至少表面上听不出来,都是源于对对方的了解。王也平时,中气不是很足,过一定程度的健康问题就会从方方面面现出来,他应该被波及到了脏,腹是关键位置,怎么陈金魁复述不来,中医的呀寒呀热的。心境不开,他私下以为也是医治不见收效的原因。王也平时不教人关注自己,包括了看到不妥之,因了惯常的说话方式就比较稳,也比较地慢,本来就不喜欢高声,才让那点子虚显不出来。也是因此,才会极易与“常态”混淆。
了一点,这样一来,就透出一子艰难。“这不是重点!”王也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说,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你不知我反应过来时,有多不敢相信!”
“我提出一种假设,你可以想想。可能因为不快的经历,例如,从来没有得到过理想中的反馈。对方可能是你亲密的人,导致你今后逢到预测他人行为时,都比较悲观。”没疑问王也一定是经历过不好的事的,这一刻陈金魁想起的却不是那个继父,而是王也的弟弟。来自不可预知的角度的伤害才是刺痛人最深的,什么时候都是如此。再开口他已变得十足耐心,“无论再说什么我都不会退出去,在这个当口。你认为了解这些后,我还能拍拍屁走人吗?”
“两回事!少打虎眼儿。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光是我呢?你凭什么断定只要把我踢出局,就一切清净,万事大吉?还记得?把你介绍来上班的是曲彤,撺掇你下海的是金老板,我只是其中一个环节,还有那么多同样碰过你的人,周围的人,他们不影响你吗?我是最后的,但不只我!你怎么不说呢?王也,我不想说是你的问题,但避重就轻,不是办法。事到如今,你能和我谈这些,也不必再解释我没有恶意,王也……”陈金魁突然有点激动,说到这里才梗住,没掩饰泪意上涌的声音,王也适时地轻唤了一声,贴到,“我不怪罪你,我感谢你。”“王也,有没有一种可能,”陈金魁就重新说,擤了擤鼻子,挥了挥手,虽然王也不在他边,也看不到,“你最应该离开的不是我,而是那个环境呢?”像是生怕不够,他还用力分说,“我有我的私心,但这么,确实才是真的对你好。好吧,就算你对自己的事没那么有所谓了,我却不同,左右是不会放弃的!你得想想我啊,平白无故,让我遭受这种待遇,对我是否公平?”
“我明白了,我懂你想说什么了,别急,你先放松自己小也,先深呼,来跟着我,口气。”什么都被陈金魁暂且搁置。
“十分确定。”
“不是完全没机会,你和她,关系很好。”这一句陈金魁没觉得有什么,在他看来比起外,王也自才要棘手得多。却听王也笑了,似乎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天真才对,问他,“那又怎样?”引得陈金魁又多发散一点。
si m i s h u wu. c o m
“你想怎么办呢?”王也语调,听上去有点出神了,他也没有在问陈金魁,过了会儿自己摇,“金元元不会同意。”
“你真是……”陈金魁无奈了,“你可以现在就想新办法,我们一起想。我还是建议,别把自己限死,多考虑考虑别的路,不只金老板那边,还有我。对了,参考我的故事,你有发现什么可资借鉴的吗?”
“你……”王也想了想,结合了一下前文,“求救了?”
“聪明,你也可以。”陈金魁用一种郑重的语气迫使他,“有些事情积压在心里太沉,你也可以找人卸一卸,我一直在这里。”王也只得着去想,记了下来,“我会认真考虑的。”说完就实在不行,“今天就到这儿好吗?我有点疼。”
陈金魁心里一惊。
他这吓得不小,正因毫不怀疑王也话中的分量,反而从难以自遏的自责和悲伤的乱里解脱出来。别的都且不提,有一点是肯定的,“你不能这么下去!”也不慌了,略一过脑,就坚定地这么说。
他仍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已足够,迄今的发现已令陈金魁心慌起来,疯狂地想让王也别再难过,还未出口,又深感徒劳。“我明白了……”说这句话,他想自己此时的表情肯定很难看,幸好王也不必看见,“你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拒绝我的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