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类并不喜欢会反光的亮片,但那闪动的光亮看上去像是活泼小鱼,为了食物,鱼便会游过去。
天邪神的出现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在场的吞天魔帝也是在呆愣之后才意识到现在该狂喜。
偌大的天帝陵园也因其出现而变得暗淡,翻腾的魔气压抑着每个人的心。
一众强者如今比蝼蚁还要渺小,战栗着思考是就这么毫无用chu1地死了,还是在死之前先骂几句过过嘴瘾。
这群人中最强的亦没有被那邪神放在眼里,于是她nie碎一块白玉牌,引得大人物看了她一眼,又问了句不合时宜的话。
“你是炎帝的女儿?”
邪魔面貌俊逸温run,他此时的语气也带着几分笑意,原本的肃杀就这么莫名地消散了不少。
他的话让众人有些迷糊,等意识到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后,纷纷望向那美艳绝lun的少女,目光炙热到让人不适。
那模样是整齐而可怜的,这样的眼神cui促着少女快些回答这个问题。
“你想zuo什么。”
少女却没有如他们所愿,反而警惕地盯着那邪魔,指尖tiao动着彩色的灵力光华。
“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天邪神笑了笑,在吞天魔帝诧异的目光中摸了摸下巴。
“尤其是眼睛,真漂亮。”
“该死的东西!”
少女闻言攥紧了双拳,咬牙骂dao。
已经很久没人敢对她父亲出言不逊了,这种充满暗示意味的话令她作呕。
周围的人趁他们对话已经退到了一旁,现在正因为这话窃窃私语,如苍蝇般恼人。
自从她懂事以来便见过无数妄图成为她父亲乾元的家伙。
她的诞生颇为奇异,大千常见的说法是炎帝于舞象之年偶遇怪异,而后感天而孕。
实际情况自然没有这么荒唐,但就算说出来也不能堵上这些人的嘴,因为无论真假,两则故事于乾元而言都是在说——作为坤泽的炎帝至今未被标记。
这未被标记的坤泽轮不轮得到他们迎娶姑且不提,作为茶余饭后谈资与不眠之夜的wei藉是足够的。
对于少女的喝骂,邪神并未zuo过多理睬,他只是注视着某chu1空间,直到绚烂烈焰将其撕破,又簇拥着它们的帝王出现在众人面前。
来者便是炎帝,他的模样颇为年轻,只是脸上的淡笑让其看上去多了几分慵懒成熟,衣摆与披散着的长发随火焰一同摇曳,这个人便是被印上了三分潇洒一分风liu。
他先是略显疑惑地看了一眼并无动作的天邪神,对方也看着他,那人的眼神有丝丝缕缕的迷恋与说不清程度的狂热让炎帝思考两人以前是否交过手。
“这位,想必便是传闻中的天邪神吧。”
对方的shen份不难猜,吞天魔帝恭敬的模样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只是这邪魔给他一种似乎见过自己的感觉,多少让人不安。
他是如何从北荒的封印中挣脱,又是怎样来到这里皆无从得知,炎帝感受着周遭的空间波动知dao绝不能让这两只邪魔离开。
没有太多时间安抚少女或对这段时间陪伴她的少年表达感谢,只能向他们点点tou再送去一dao柔劲示意两人退后。
“自是本神。”
天邪神笑着回应,那张儒雅的面pi与紧迫的形势不搭,他不急不缓地朝着炎帝迈出几步,似是用了缩地的法子,停下时已经来到炎帝跟前。
他知dao以这人的xing子定是要ting直腰板zuo那些蝼蚁的支撑,不会退后半步。于是微微低tou,伸手勾起坤泽一缕发丝置于chun前,不知是亲吻还是嗅探。
“美妙的信香。”
邪魔垂眸,陶醉似地轻叹。
“前调是香醇的红檀、甘美的紫叶李、平和的续骨木。中调是温run的银杏叶与清冽的荷花玉兰,后调是垂丝海棠和南天竹的悠远——”
忽而,那双如无光宇宙的眼睁开,看向坤泽时却多了璀璨星璇。
“你的谜底,是睡莲。”
那不是适合坤泽的气味,它不够甜亦不够柔ruan,过于庄严又好似呆板。像穿梭于gong殿间的绸缎,也像端坐高台的黄冠。
炎帝安静地注视着他的举动,并未因有乾元认出自己的信香而表现出喜悦或惊惶。这份安静放在天邪神眼中与远chu1聒噪的蝼蚁一般惹人厌。
然而更加使人恼怒的东西打破了对峙,青紫龙爪破碎虚空而至,强如天邪神也得暂避锋芒。
也不过是魔光一闪,龙爪将残影连带空间撕碎,在空中留下骇人的印记。有人从印记中走出,先是看了他一眼,随后去往炎帝shen边。
“我dao大千还藏着怎样的英雄,原来摘得武祖tou衔的也不过是藏在背光chu1磋磨邪术暗qi之人。”
天邪神看着这人与自己的坤泽离得近,面色虽无变化,却连掌心邪眸都不悦地tiao动着。
不是第一次了。
此情此景他在许久之前就看过,这两人的结局不过是敌不过自己,于是坤泽化为一团火拥住自己,要陪他去看渊底的黄泉。
但那火烧得太久便不够tang了,被他rou搓成一颗种子,种在黄泉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