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芮挑眉,“你怕针还是血?”
“就这么怕?”
常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周姲回看去,常芮提着一个袋子刚刚进门。
周姲微微抬,看着常芮似笑非笑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
周姲挣扎着还是没有动,常芮又:“别让我说第二遍。”
“行吧。”常芮把外套披在常芮上,走到门边跟那个医生说了些什么,医生点点走开了。
说话间,常芮的手覆上了周姲的眼睛,一片黑暗袭来,周姲听见常芮说:“外套脱了,袖子挽上去。”
常芮笑了一声,“这好办。”
常芮给医生使了个眼色,让他先下去了。
周姲闭着眼睛,眼角还挂着两滴泪。
好不容易抽完了血,常芮松开了抓着她的手,看周姲仍低着,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常芮打开房门,回看了她一眼,“慢慢。”
“我让的。”
周姲没有动,她抬看着常芮,“为什么要抽血?”
常芮走过来,看了眼护士,:“愣着干什么?”
常芮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周姲坐在床上,自觉地挽起了了子。
膝盖疼了一天,从前健步如飞的她现在走路比乌还慢。
“还!”
“写了。”就是因为写了才奇怪好吗。
“针。”
常芮打开药膏,看着她也不动弹。
周姲愣了一下,点点。
“。”周姲没了气势,“不抽血行不行?”
针扎进去的瞬间,周姲闭上眼睛靠在了常芮的上,她怕针,从小就怕,这实在没办法。
“可是我只是感冒啊!”
尚未来得及说话,常芮就动手了,她直接将周姲的外套扒了下来,将周姲的另一只手与腰绑到了一起,周姲下意识抬手,就被常芮按了下去。
哭了?要知昨天常芮打的那么狠,周姲都没掉一滴泪。
“还有好多检查,先住两天。”
周姲将止血的棉签扔到垃圾桶里,拢了拢外套起跟着常芮走了出去。
“因为您刚刚才吃过退烧药,现在不好输,所以就先给您检查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常芮,但是是第一次说话,小护士惊讶之余,还是重整态度,对周姲:“小姐,您先把外套脱了。”
常芮微微俯,在她耳边:“你再动一下,鞭子翻倍。”
袖子被挽了上去,小护士见状起了准备工作,周姲皱了皱眉,被常芮按着手伸了过去。
“不抽好不好?”周姲垂死挣扎,她听见常芮笑了一声,覆在眼睛上的手拿开了。
她们到了住院区,“我不需要住院吧?”周姲不太确定的问。
或许连常芮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声音格外的温柔。
“你在撒?”她听见常芮说。
“不是,我就发个烧,有必要这么多吗?你们医院不会是趁机坑钱吧!”
周姲果然不动了,昨晚的鞭子都要给她抽出心理阴影了。
看着常芮走了进去,周姲站在病房门口不太想动。
“进来,给你上药。”
周姲嘴微张,没有说话。
“所以呢?我让你你不?”
“哦。”
“检查,单子上没写?”
常芮回看向周姲,“剩下的检查先不了,跟我来。”
常芮不自觉的伸手掉了周姲眼角的泪水,周姲睁开眼睛,透过水雾看着常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