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那样的话,他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她的心了。
“你先出去,我跟你小姨单独聊聊。”他朝病房门口抬了抬下巴。
现在的陈柏洲可不敢不听姜禾的,只好点了点,一步三回地出去了。
一阵冷笑。
陈望山的话,虽然不中听,却是事实。
陈柏洲顿时心惊肉,脑海中不断浮现曾经她看自己时那种怨毒、憎恨的眼神,心慌得不过气。
陈望山是他爸,但也是姜禾的姐夫,他曾经答应姜粟要好好照顾这个妹妹……
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陈柏洲突然有些怕他会说些让姜禾动摇的话,梗着脖子:“我不走。”
他现在还在上大学,而且成天也不好好上课,就知跟狐朋狗友们玩飙车。
“姐夫,我……”姜禾抿,脸颊又泛上了红:“是真的。”
天不怕地不怕的陈大少爷内心突然生出巨大的恐慌,他怕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一切,到最后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说过会给我机会的,这才一天不到,我不许你反悔。”
?s i mi sh u w u .com
于是他努力克制着想要发疯的冲动,出承诺,卑微地求她。
姜禾没有办法,无奈摇了摇,踮起脚尖,柔的轻轻啄吻在男人上。
姜禾被他傻里傻气的样子逗笑了,不轻不重地掐了男人的手臂一把。
悔恨、懊恼、自厌等情绪像藤蔓一般,交织成细密的网,将他笼罩其中。
因为他抱住的,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姜禾啊。
她想起了曾经那个被警察从绑匪窝里就回来的孩子,他那时候也是这样,缺乏安全感。
只能说,知子莫若父。
老该不会大义灭亲吧?
刚刚有一瞬间,他也想过,如果姜禾不要他了,他可以像之前那样强行将她留下。
**
(全文完)
“嗯,好。”陈柏洲声线颤抖,用力点,却舍不得松手。
陈望山瞥了儿子一眼,又转去看姜禾。
陈柏洲愣愣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那里,还残留着姜禾柔温的感。
女人闻言抬,看向他的目光以为不明:“谁答应要嫁给你了?谁说要跟你生孩子了?”
“咔哒”一声,病房门被关上了。
“我有说我要反悔吗?”她不再逗他,眉目舒展,目光柔和地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
他面色青白,慌张的样子看着笨拙又稽,姜禾却感到心一阵发酸。
他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上前握住姜禾的手,不等女人说话,抢先开口。
男人狂喜,一把将女人小的子抱住,他的心脏还在砰砰乱,一时间无法平息。
好丈夫?好爸爸?这人倒是会给自己升格。
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碰,抬起白皙秀美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你出去吧,没事的。”
病房外,陈柏洲心情忐忑。
年轻男人膛起伏,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耐心:“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她的意思是……她没有反悔!?
“两情相悦?陈柏洲你逗我呢?还叫什么小禾,没大没小的,她是你小姨。”
陈望山知自己这儿子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也能猜到,他能让姜禾点,恐怕是用了些不上的手段的。
“你要不要点脸?就你这样的,你小姨能看得上?她是医学硕士,高材生,你是什么,就一整天惹是生非的无业游民。”
大约一刻钟后,姜禾出来了,眼睛红红的。
姜禾会不会突然想通了,不要他了?
陈柏洲太紧张,本没听出她话中的戏谑,急得额上除了一层汗。
“小禾,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好好努力,我会成为一个可靠的男人,你的好丈夫、孩子的好爸爸。”
他说话声音带着颤抖,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祈求。
“你爸爸饿了,我们去食堂给他打饭吧,早点去,菜多。”
半分钟后,陈望山中气十足地朝门口喊了声:“门关上!什么病,你是小孩子吗?还玩偷听!”
“小禾,你自己说,是不是这小子迫你了?”
陈望山还是有些不信,特别是看到儿子一脸“你看我没骗你吧”的得意表情后,更觉得事有蹊跷。
陈柏洲有些呆,像是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明白了?”
“陈柏洲!”儿子不听话,陈董事长很生气。
眼看这父子俩要闹起来,姜禾赶紧反握住年轻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