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都是散心,哪里散不是散”,她漫不经心地说话,眼神又飘向了他可能走来的方向。
“还是像往常一样,下棋练字游戏逛园子”,景安看看皇后,又看看中常侍:“公子,皇后娘娘都在这里转悠了好几日了,到底要什么?”
她问:“听闻陛下近日龙欠安,不知今日太医可有去请脉,陛下的如何,好些了么?”
她回,见他带一队人抱着竹简正往这边走,她立将手里的不成样子的山茶花丢到一旁,腰直背,出一副闲逛偶遇的样子。
往常她怕被婵娟发现,不敢多喝,喝完还要撒许多香粉遮掩,若不是那日一下子喝多了了馅儿,她盘算着两坛好酒都够喝到年下的,可所有打算都被中常侍打乱了。
他想问,公子,您是不是在躲着皇后?
“这个时节,去哪儿弄芙蓉糕啊”,婵娟为难。
“多事!”她左等人不来,右等人还是不来,本来心里就有火,一听婵娟盘问,心火更盛,眉一皱就要发作,回眼看婵娟一脸无辜,她又压了压火气,随口说了一句:“你闲着没事就去告诉春兰,说过会儿我回了要吃芙蓉糕”。
“臣遵旨”
他别有深意看她一眼,微微一笑,附和:“臣也没想到大清早的,能在此地遇着娘娘”。
他在不远停下,款款施礼:“娘娘”。
两人对视,她轻轻颔首,端得一副贤惠模样,“竟然在此遇见中常侍,还真是巧”。
婵娟注意到皇后的样子,也伸长着脖子看过去,试探着问:“那您是在等什么人?”
她正在来回溜达的时候,有人在复上遥遥观望着她。
“娘娘,您这是丢了什么东西?咱们这几天可都在这里溜达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啊”,这几回出来,婵娟就老跟着皇后在这条上转悠,可皇后既不看景也不登高,不是拨弄花草就是抬眼四望,婵娟十分好奇。
他负手冷眼瞧了一会儿,问:“她这几日都在什么?”
他不着痕迹叹气,抬眼看了看日,不再踟蹰,“时辰不早了,今日不绕了,走罢”。
婵娟偷偷瞄了皇后一眼,又瞟了一眼中常侍,突然明白了皇后这几日总来这边闲逛的缘故。
“娘娘”,婵娟挤眉弄眼悄悄暗示她后。
“公子,今日怎么办,还是绕走?”景安问旁的人。
她在他往常走的路上来回溜达。
他面色一凝,心不觉沉了下去,不过很快又若无其事,恭敬回:“娘娘放心,陛下是因国事劳,又偶感风寒,才不适,只需静养休息,不日便可痊愈”。
“那就好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中常侍侍候在陛下边,还需提醒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国事要紧,龙更为要紧,还请陛下善自珍重”
“你在问我么?”她瞪了婵娟一眼,烦躁地说:“我要都知还要你们什么?自己想办法”。
能入睡,这猛不丁的,十来日不喝,抓心挠肝的。
她跟他东拉西扯,从陛下的健康到饮食再到平日里读的
景安还有话没敢问出口,他老觉得公子心里有鬼,一日见皇后在这里转悠,公子就悄无声息地绕走开了,连着数日也是躲着不见,不见就不见罢,怎么还躲在远偷偷地看?
她禁不住腹诽:“这话说的盖弥彰,谁不知,从宦者署去前殿,这条路是最近便的”,腹诽归腹诽,婵娟可不敢拆皇后的台,乖觉地抱手腰,听着皇后说话。